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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蜀國的天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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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清純的少女拯救了世界?狗屎!全是放屁!”

一個粗獷的少年扔掉了手的書籍,任憑書籍砸在書桌的花瓶上,繼而是一陣連續的小物件倒塌聲。“什麼、什麼清純?清純的靈魂最聖潔?狗屎!全都是裝出來的!”

似乎對這一切都已司空見慣,屋裏的另外一個人坐在椅上紋絲不動,亦沒有絲毫驚訝。“放肆!不願學習音律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對聖詩大放厥詞!你到說說看,怎麼個裝出來法?”

“啊,老師您是過來人,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少年本坐在便榻邊上,此刻幹脆往後一仰,四肢攤開躺倒,一副懶懶散散的樣,“什麼大家閨秀,千金碧玉,我見得多了。還不都是人前一套,進了屋裏又一套!”

“你好像很有體會嘛?”

“是啊!起初我以為那個碧絲很清純,不管怎麼說,父親是神職人員嘛,每天受神的熏陶……”

“你竟然對神官大人的孫女兒下手?”老師一下坐不穩了,大聲咆哮起來。“那可是……”

“不要緊張,我隻是當街走過去問她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有沒有男朋友而已,她甩了我的耳光,頭也不回地走了。後來我買通了她家的貼身女傭人,才知道她回去高興得三天睡不著覺,女人就是這樣的。唉!再清純的女人也是裝的!除非發育不良!”

“小小年紀懂得什麼!”老師鬆了口氣,有這麼早熟的學生,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被他一說自己也是頗有感觸,但是為人師表總不能和學生一起墮落,隻好咽了一口唾沫,幹巴巴地說,“裝出來的,也是清純!”

“太沒有說服力了吧?”慵懶的少年從床上一躍而起,“反正拯救世界是清純少女的任務,與我無關。老師您吃過午飯再回去吧!我要出去打球了!”也不管老師同意與否,一聲呼哨,一隻巨大的白鶴早已等在窗外,少年從窗台獵豹一般躍上鶴背,動作竟是說不出的敏捷。

低昂玄鶴舞,斷續彩雲生。

“左慈——!”老師阻攔不及,但憑迥天鶴唳,遍野皆聞。白鶴馱著少年,一飛衝天,已經不見了。

魔神戰爭後已經萬年,大陸上活下來的人們嚴守光神普休斯的教誨,崇拜色彩,崇拜歌聲。普休斯賜給人們豐饒的物產,大地生機勃勃。村莊成為市鎮,又有了國家。經曆了漫長了曆史,很多國家誕生了,又有很多消失了,最終三個最大的國家在陸地上得以延續千年。

蜀國在西麵,群山環繞,是最接近神的地方,首都錫安建在萬仞高山之上,就是普休斯當年最先來到人間的地方。車馬難行,建築物都以高為特征。人們與白鶴相伴,傾聽風的聲音。白鶴騎士以速度著稱,成為普休斯教會的西方捍衛者,日夜翱翔在蜀國的天空。

吳國在東麵,碧波蕩漾,無數的河川穿越城市,湖泊是人們的心靈所依。首都古利奈濱臨海洋,城市和其他的吳國城市一樣建在水上,幾十條運河連接全國所有的城市,普休斯曾在這裏得到休息,並將旅程轉向北方。鱷魚騎士以凶猛著稱,成為普休斯教會無法取代的東方捍衛者,以鋒利的牙齒獨霸一方。

最沒有特點的魏國在北方,但是首都以諾窮盡人類化發展的極致,住在陸地上有什麼不好?魔法和自然科學在這裏相輔相成,宏偉的普休斯總教會占據了半個城池,朝聖者日夜不息。有什麼辦法?這裏是聖少女藍鈴的故鄉,是普休斯的人間之旅結束的地方啊!悍馬騎士用結實的鎧甲和鋒利的寶劍堅定地維護神的利益,成為普休斯教會最強的北方捍衛者。

雖然迥然不同的地形造成了三國在化上的巨大差異,各國的人民都有屬於自己的自豪。

就像左慈,牢坐在鶴背之上,探首望去,蜀國的山川盡收眼底。在巨大普休斯騎鶴雕像上盤旋一周,立刻有一支白鶴小隊跟上。

左慈的聲音像洪鍾在雲霄回蕩:“我們是十二騎士之首的信風騎士的後代,和那些站在屋頂就會腿軟的膽小鬼不同!我們飛——!”

“我們飛——!”少年們的呼喝聲伴隨著仙鶴興奮的鳴叫,回蕩在蜀國的天空,漸漸遠去了,消失在普休斯神像的視野,而騎鶴的普休斯神就像是在微笑。

在蜀國的天空,沒有什麼不可能。

左慈,蜀國第一名門的獨,沒有,缺乏信仰。

“嗶——!犀利呀!”

巨鶴雷霆一般俯衝,鶴上的騎手奮力一甩,帶著一米長皮鏈的皮球流星一般劃出了小小的角度奔向下方的目標。當皮球從圓環裏穿過,瘋狂的喝彩聲在人群裏雷鳴一般滾動。國王和大臣們都站起身來喝彩,主教大人激動得嘴唇微微顫抖,披風掉了仍不自覺。

蜀國最宏偉的建築物——飛空鬥球場,受到神的祝福的競技場所。依著峭壁建造,群山有如神的臂膀一般環抱著,觀眾席巧妙地從地麵一直排到萬刃峭壁的頂端,二十四尊巨大的雕像圍繞在四周,仿佛十二騎士和十二賢者亦都關注著場的一切。受過訓練的白鶴成群飛舞,幹淨的白色細沙厚厚鋪滿了場地,十萬觀眾把喝彩聲毫不吝惜地拋向天空。

“這是金質的藍鈴花!獲勝者拿去!還有神的祝福!獲勝者都拿去!”主教的聲音讓全場沸騰,立時號角喧天。典禮官站上高台:“有沒有人能打破白鳥不敗的紀錄?強大的挑戰者出現了!赤蜂隊今天的表現非同凡響!白鳥隊在哪裏?白鳥隊快出來!”

“白鳥!白鳥!”群眾的狂呼在競技場裏波濤一般一波一波地湧動,有人從講台下麵伸出頭來悄悄地告訴典禮官:“白鳥隊又遲到了!”

“該死的!也不看看場合!這是全國大賽,主教特地從西方聖城趕來!他們再不出現觀眾就要瘋了,最倒黴的是我們,說不定要回家抱孩了!”

“鎮定點兒,他們雖然遲到,但是從沒有不來。您還是拚命調動大家的情緒,不要冷場才好!”

典禮官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天空,隻得繼續發言:“白鳥隊像過去許多次一樣再次遲到了!各位,他們表演不精彩,我們就不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

“大家繼續喊!白鳥!白鳥快出來!”

“白鳥!白鳥快出來!”

群情激動,呼喚聲洶湧地連成一片,竟然久久都不平息。

“可惡!”剛剛獲勝的隊伍感不到任何勝利的喜悅,“他們才是大家心目的冠軍,我們做得再好也沒有人關心!”

“別這麼說!我們多麼刻苦才能在這裏和他們一決雌雄!今天,我們就創造神話,打破白鳥的不敗傳說!”

“這個左慈,又遲到了!”國王似乎對這種行為也有所了解,“他的慵懶個性應該好好地改一改。主教大人,您的意見如何?”

“嗯,應該懲罰他一下,但是如果白鳥不來了,球賽就會失去不少看頭。國王陛下,有時候耐心是會有收獲的。您看,光神普休斯大人也讚許了……”隨著主教的手指,幾個白點兒出現在天際,人字形編隊像利箭一樣破空而來,鶴唳聲響起,競技場立刻沸騰。

“球在那裏!左慈!給他們露一手吧!”

“不象話!神聖的飛天球怎麼可以隨便扔在地上!西門!我們上!”

為首的兩隻白鶴在眾人的驚呼聲衝出鶴群,直線撞向地麵,眼看就要墜落。既不減速也不著地,擦著地麵帶起一股小小的旋風,沙塵四起,兩隻白鶴一左一右在瞬間同時伸開翅膀平行拉高位置,“叭”的一聲脆響,西門的白鶴掠過地麵的同時似乎有鞭甩起,地上的飛空球有生命一般彈起來,被白鶴追逐著,終於穩穩落到左慈懷。球門就在眼前!左慈單手將球舉起,也不拋出。白鶴仿佛知道他的心意,竟然收起翅膀在萬千觀眾的驚呼聲旋轉著從球門邊擦過,左慈姿勢不變,往球門金環一扣,握著球的手已攥成拳,向勝利的宣言一般在空一揮,球方從球門圓環滑落,複又再在地上彈起。

人們瘋了!還沒有決賽,彩帶和各式各樣的東西已經毫不吝惜的扔了出去。“左慈!左慈!”“西門!西門!”“白鳥——!”少女們大聲尖叫,忘記了矜持,從座位上跳起來了。方才還氣勢如虹的對手一個個目瞪口呆:“我們贏不了了!”

“雙方勢均力敵!比賽開場三分鍾,雙方交手三次,都威脅了對方的球門,但是左慈和西門沒有出手!赤蜂攻過來了,四號傳給十號,十號衝過去了!十號把球傳給五號,白鳥沒有阻攔,……”

“勢均力敵?今天的解說是哪個白癡?”西門側頭望著觀禮台,試圖從人群找到那個評論不當的笨蛋,左慈卻不以為然。長時間停留在原地,他的白鶴已經有一點兒焦躁,高亢地叫了兩聲。感到坐騎的情緒,左慈用手輕輕地拍了拍白鶴的脖。“他們的實力到此為止了,開始吧!”

“嗯!”答應著,西門一聲大喊,所有的隊員突然都精神起來了,白鶴也示威一般高聲唳叫,速度倍增。場形勢立刻起了變化,持球的對手就像遇到鐵壁一般,無論如何也衝不過去,每個可以傳球的角度都有人阻攔。正猶豫著,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左慈從上空躍下,不偏不倚地踏在對方的鶴背上,巨大的衝擊使對手的鶴慌亂的叫著向下墜落,兩人一鶴一起在空翻滾,好不容易才穩住平衡,對手已經從鶴背上到了鶴腳上。

“救命!救命!”

“誰讓你死不撒手!”左慈毫不客氣地奪過飛空球甩上半空,繼而從鶴背上躍起,西門和三個隊員早已護在四周,拿球的拿球,接人的接人,絲毫也不慌亂。拉住西門的鶴腳在空停了兩秒,自己的白鶴早已飛回來穩穩地將他馱住。左慈帶著白鶴打了旋,不必回身,但聽場外瘋狂的呐喊聲就已知道隊友破門得分,隨時等在賽場下方的白鶴救護隊已經將驚嚇過渡的家夥從鶴腳上接了下來,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看起來還陷在驚懼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