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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滿室鴉雀無聲,倒地的兩人青白著臉不敢呼痛,隱隱約約能聽見雜草叢中的蛙叫,不緊不慢的“呱呱呱”,像微小的漩渦一點點的開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不知在哪一秒會突然破網。

蔣拿收回腳,問姚岸:“吃完了?”

眾人這才有了動作,循著蔣拿的視線往二樓看去。

十幾雙眼睛齊射而來,姚岸心頭微慌,捏緊欄杆顫了顫唇,卻難吐一字。

蔣拿撂話:“收拾幹淨了!”說著,腳步已經邁開,沉穩的向二樓走去。

姚岸下意識的盯著蔣拿的皮鞋,灰塵掩蓋了油黑的本色,蟄伏的危險隨時隨地都能爆發。她往後小退了一步,才發現雙腿些微打顫,灌鉛似的難提。

蔣拿越走越近,又問了一遍:“吃完了?”

姚岸神經緊繃,故作鎮定:“沒有。”

蔣拿笑了笑,猛得探臂摟過她,鐵鑄的胳膊落下重力,姚岸微微吃痛。

蔣拿親昵的點了點她的臉頰,“接著吃!”說著,便箍著她重回了房間。

許周為見到蔣拿闔了房門,才笑著拍了拍手:“別愣著了,該幹嘛幹嘛,大家知道拿哥今兒心情不好,難免的,別放心上!”

倒地的兩人這才被旁人攙扶起來,悻悻的應了一聲,心頭懼意仍在,暗幸蔣拿並未動真格。

眾人沒了興致,鳥獸散開,許周為無趣的晃了幾圈,甩著姚岸的小包往另一棟樓走去了。

貨運公司正對李山中路,後頭是四層的小樓,大夥兒都住在這裏,隻有蔣拿將床搬進了前麵的辦公樓,二十四小時都能聽見車來車往的雜音,白日推窗更有漫天塵埃襲進,桌椅上總有抹不盡的灰。

蔣拿搬了椅子坐在姚岸對麵,指著茶幾上的食物說:“繼續吃!”他卻一動不動,隻凝眸看著。

姚岸舉筷吃了幾口,也不去看他,片刻便說“飽了”,蔣拿這才捧碗收拾殘局,轉眼掃蕩一空。

對麵牆上的掛鍾已走偏了位置,姚岸歸心似箭,卻隱忍著不聲不響。蔣拿踢開椅子往洗手間走去,衝了衝臉又擰了一塊毛巾出來,二話不說覆上了姚岸的臉,用力抹了幾下。

姚岸聞到熱水浸泡毛巾的淡香,絞在一起的十指終於鬆了鬆,隻是蔣拿太過用力,她的腦袋不自覺的晃來晃去,悶哼一聲才重見光明,下一秒便被蔣拿吻住。

毛巾尚冒著溫溫的熱氣,被人不留情麵的拋到了沙發的角落。蔣拿立在姚岸麵前,夾緊她的雙腿將她壓向沙發靠背,勾著她的小舌纏繞幾圈,動作愈發熟練。

姚岸緊緊皺眉,乖順的任他愈吻愈深,雙唇難闔,直到蔣拿又一次摸上了她的胸口,她才悶哼出聲。

蔣拿微喘著退出了舌,情不自禁的又嘬了幾口,捏了捏她的渾圓問:“剛才是不是把你抓痛了?”

姚岸緊抿雙唇,漲紅著臉搖搖頭,蔣拿低低一笑,重重落坐,將姚岸摟抱到腿上,大掌徘徊在她的衣外,沿弧撫摸,“以後會輕點兒的。”他又問,“你多大了?”

姚岸一愣,雙腳使勁兒夠著地板,希望能將重力從臀部卸走,她垂眸回答:“二十二。”

蔣拿“嗯”了一聲,抱緊她往後靠去,輕而易舉毀了她的小心思,又去含她的唇。月光灑進窗戶,車流的“轟轟”聲隨光劃過,片刻又靜謐下來,隻餘口舌交纏的低喘聲淺淺溢出。

兩人下樓時狼藉的地麵已被收拾幹淨,零星幾人正在喝啤酒打撲克,睨見姚岸麵色酡紅,他們心領神會的相視一笑。蔣拿喚來李強:“把她送回家。”

李強暗自嘀咕為何不留過夜,麵上卻不表示,領命去外頭開出車子。

姚岸垂下頭,麵無表情的隨蔣拿往外走去。車子遠遠駛來,蔣拿抬起她的臉,沉沉道:“聽話點兒!”見姚岸輕應一聲,他才有了笑,“這才乖。”

那頭許周為將姚岸的小包送來,蔣拿示意一下,許周為便隨他進了辦公樓。

姚岸到家時已過了十點,姚母見她就喊:“怎麼加班加了這麼久,電話也不方便聽!”

姚岸扯了扯嘴角:“嗯,時間緊。”她匆匆說了幾句,便衝進了浴室。

溫水傾瀉直下,澆撫了哆嗦不止的毛孔。姚岸用力搓了搓被蔣拿吻過的脖頸,催眠自己就當做是被狗咬了,又無比慶幸再次逃過一劫。隻是“嘩嘩”的水聲下,心頭卻越揪越緊,深深的不解牽出了忐忑難安。

那頭蔣拿衝了許久的涼水澡才澆熄欲|火,許周為打趣:“這才走,你火氣又來了?做了幾次啊?那下次就留下來,兄弟們一定不會聽牆角!”

蔣拿瞥他一眼,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許周為這才正色:“查來查去,好像都是些小矛盾,前一陣PET膜質檢三次不過關,陳總親自跑了趟省檢科院,還跟裏頭的人吵了起來,另外的不過就是些供應商的小問題,采購經理自己那頭的,陳總根本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