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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麵色枯黃，頭發亂糟糟，髒兮兮的似乎十年沒洗過澡，與其說他是個商人，不如說是乞丐來的合適。
而且他攤位上擺的那些貨物也很嚇人，有幹癟的大蜈蚣，有散發著怪味的獸皮，也有泡在銅盆裏的毒蛇，還有一排不知什麼野獸的頭骨，以及獠牙。
老人這個藥材攤已經擺了很久，可惜還像往常一樣，沒有一個客人光顧，定多也就是被人驚異地瞥上一兩眼，便捂著鼻子匆匆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已經很晚了，路上的行人逐漸稀疏，就連對麵的壽衣店也關門了，麻衣老人瞅了瞅天色，嘀咕了一句。
“唉，看來，今天又沒開張。
老朽的飯錢又沒著落了，唉。”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打算收攤。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
“老大，快來看，這裏似乎賣著一些有趣的東西。”
麻衣老人尋聲望去，隻見一白一青兩位少年走了來。
那位身穿白衣的少年，頭束書生巾，麵容清秀淡雅，顯得文質彬彬，好像一個書生。
而那位青衣少年似乎略顯年長，濃眉大眼顯得十分喜慶。
看到兩人，麻衣老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嘴黃牙。
“兩位小哥，既然喜歡就過來看看吧。
看看有沒有你們中意的東西。”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上街閑逛的柳明和魚小淨。
正當他感到無聊，打算回去的時候，魚小淨的一聲叫喊，讓他留意到麻衣老人的那個攤位。
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柳明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捂著鼻子避開，而是眼睛一亮。
隻見他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塊不知什麼野獸的皮毛，問道。
“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怎麼賣？”
隻見麻衣老人滋溜吸了一通鼻涕，笑嘻嘻地道。
“這是老朽從獵戶手中收來的麋鹿皮，你若想要的話，老朽給你便宜點，
十兩銀子，讓我開個張如何？”
看著老人旁若無人的吸鼻涕，魚小淨感到一陣惡心，掃了一眼攤位上的那些東西，扯了扯柳明的衣袖道。
“老大，咱們走吧，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也沒什麼好的。”
然而柳明卻沒動，他將那獸皮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
“老板未免太黑了吧，這個東西都糟了？
你居然敢要十兩銀子？
還是算了吧。”
見柳明起身要走，麻衣老人急了，拿起那張獸皮道。
“五兩如何，要是公子真想要老朽賠本賣給你了。”
柳明笑了笑，順手拿起獸皮旁邊的一枚幹癟的橢圓形物件，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賣？”
見柳明拿起那個東西，麻衣老人臉色一變，似乎有點為難，猶猶豫豫地道。
“這...這個東西不能賣，公子還是挑挑其他東西吧。”
柳明聞言一怔，有點驚訝，感到有點好笑。
“不能賣？這東西為何不能賣？你是個商人，還有什麼東西不能賣的？
你也太逗了，說吧，多少錢？”
那麻衣老人一臉苦笑，道。
“公子，老朽真沒逗你？那東西真不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