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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生活？”我問。
“不，和我愛人。”她道。
“那麼應該很幸福？至少是兩個人在下水道裏，可以聊聊天，或者吵吵架什麼的？”我問。
“我們從來不吵架，所謂的聊天也隻是，今天晚上吃什麼？明天要幹什麼工作？諸如此類。”她答。
“除此之外，應該會有別的共同點，比如說，都愛看小說，或者聽鋼琴曲之類的？”我問。
“我們隻在房間裏吃飯，睡覺，看電視，對著天花板，再無其它。”她答。
“對了，還有一個星期做兩次那事，可每次都大汗淋漓，似乎很美妙。”她自語。
“那麼你的生活還是美好的，至少在性生活上是和睦的，它可以排除一切紛擾。”我說。
“我也這樣以為，起先我一直都很準時，每到時間到了，我總是先提出來，你也知道一個女人提出來始究是難以啟牙的，但是後來也不覺得了，慢慢的似乎被這種主動性吸引了，並且欲罷不能。”她說。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件好事嗎？”我問。
“我也希望這是件好事，至少一切按照我計劃中的去進行。”她答。
“我想那就足夠了。”我說。
“我有時候也這樣告訴自已，這樣已經夠了。”她說。
“可你心底一直都有個深淵？”我試探著問。
“我也說不上來，我總覺得時間馬上就要到盡頭了，可我什麼都沒做。”她說。
“其實你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我答。
“是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就是欲罷不能。”她說。
我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會，前麵的路被長長的車隊堵死了，看來又是一個不怎麼美好的早晨，我把頭從她的肩膀上移到了右邊靠在窗戶上，我對她微微一笑，表示歉意，我看到她也把身體微微抖了抖動，似乎被壓麻痹了。
這時路上開始出現了大批的人群，他們都是附近工廠裏邊的員工，有的手裏拿著麵包和牛奶，有的抽著煙，還有的一路奔跑，可能是上班快要遲到了。他們的麵像一張一張地從我的眼前閃過去，我隻好把眼睛再一次閉上，事實昨晚睡得太晚了，我被村上春樹的小說迷上了，看完《再襲麵包店》的時候，已經兩點鍾了，電腦一直開著，MP3上的歌曲也一直重複地唱著，我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已經兩點半了，我起床關電腦，發覺有許多朋友還在線上，並且毫無下線的意思，其中有加班至通宵的，我給他們道了晚安，於是關了電腦睡覺，整夜無夢，《再襲麵包店》的情節也沒有在夢裏出現過，看來今夜我吃得很飽，沒有餓的意思。
公車的行駛速度慢得驚人，我坐在後座上搖搖晃晃，又不自覺地想閉上眼睛，那麼就閉上眼睛吧。反正離到公司還遠著，何不把昨夜沒睡的覺一次性補回來，於是我又閉上了眼睛，可能夢中我的頭又傾斜到女子的肩膀上也說不定，但是現在我還在夢中，所以不得而知。
“你在車上總看這樣的小人書嗎？”我問。
“也不是，我有時候也會望著窗外發呆，但大都時候看一下，希望有所啟示。”她答。
“女人天生善於交際，看來你隻是打發時間而已。”我說。
“也不是，像我就不怎麼善於交際，在人群中我總像傻瓜一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說。
“那麼與陌生人也這樣，我是指單獨的兩個陌生人，當然最好是男性。”我問。
“你是指我們嗎？”她反問。
“可以這麼說。”我答。
“我總覺得我們曾相似，或者曾相識，但是在什麼地方，已經想不起來了。”她誠實地回答。
“哦？這是什麼感覺？難道是你們女人的第六感？”我問。
“連體感，就是連體感，可是什麼是連體感我也說不上來。”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