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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夜笑了。
笑的異常諷刺，異常冰冷。
不單單是根，就連聖水看到了這一股笑容，都感覺到一抹難以形容的害怕！
“你覺得，我沒有辦法殺死歐陽烈嗎？”
這是根聽到極夜口中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
再等一分鍾過後，極夜手裏的刀片，就已經割入了根的喉嚨，冰涼的刀刃，讓他幾乎沒有察覺到這種痛苦的存在，然後就那麼幹脆利落的死掉了！
“老師，你殺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麻利啊！”聖水沒苦笑說道。
他的臉上堆積著笑容，看樣子，是在地方極夜的樣子，不過在根死了之後，極夜的殺氣就淡了許多。
“聖水，這麼多年，你還總是令我失望！”極夜歎了口氣，輕輕搖頭，“你是我教過，最無能的一個弟子！”
“但也是唯一一個生存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弟子，不是嗎？”聖水眨眨眼睛，放鬆道。
他感覺，說出這些，極夜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對他痛下殺手了吧！
果然，當聖水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極夜並沒有任何一點要動手殺了他的動作，哪怕連一點細節都沒有。
“老師，您現在效力於誰？”見極夜沉默寡言，聖水便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麵對這個問題，極夜愣了一下，這一愣，也讓聖水差距到了一絲奇怪，不過他也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
“孫天曜。”
正當聖水都已經打算放棄詢問的時候，極夜忽然說出了答案。
“什麼！”
聖水驟然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極夜，他的眼睛之中，逐漸閃耀出來無數的憤怒，對於他來講，任何一個效忠於孫天曜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然而他卻不想與自己的老師成為最後的敵人！
那種痛苦，像是火焰燒在身上的感覺一樣，讓他恨不得立即就沉睡過去，再也不要蘇醒！
“聖水，與我為敵，你還能保持這麼大的冷靜。”極夜眯著眼睛看他，冷冷說道，“證明你進步了，現在，我心中的失望要好得多了。”
聖水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愁著臉說道：“你這樣讓我很難做，知道嗎？”
“你難做，你有什麼難做的？”極夜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說呢老師，我肯定是不會幫孫天曜那個混蛋的，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人站在了對立麵上，你要我如何對你？”聖水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似乎極為掙紮。
極夜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輕聲說道：“要回答這個問題，其實非常的簡單，隻需要殺掉我，就完全可以了，你說呢？”
聖水一愣，無奈的笑道，“你說的輕鬆，我哪有那麼輕鬆就殺掉你？而且，即便我真的有希望，也不可能殺你，你是我的老師。”
“那這樣呢！”
就在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極夜忽然間就動了，刀片已經橫在了聖水的脖頸之前，甚至已經微微入肉，聖水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正從自己的脖頸中流淌了出來！
他驚恐的看著極夜，在那一瞬間，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時候的極夜，是真的要殺掉自己！
“為什麼！”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眼中甚至也流露出晶瑩。
“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教過你，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要相信任何人，我前一刻可能是你的老師，下一刻，就可能是你的殺父仇人，感情這種包袱，是殺手從來都不應該有的！”極夜將刀片緩緩的拿了回來，眼神變的正常許多，“你現在明白了嗎？”
“我……”聖水沉默了片刻，眼中的迷茫終於一掃而空，他堅定的搖了搖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