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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風的眉頭一緊，朝向旁邊挪動一步，將眠小綿擋在自己的身後，他對著孫天曜說道：“孫總，這裏是公共場合，請注意您的言談，當然還有您的目光，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我想您是明白的。”
“這還用你說！”孫天曜隨意說了一句，心裏卻是不斷的打鼓，今天的莫風看上去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啊！
緊跟著，莫言就隨著莫風的腳步走到了孫天曜的身前，同樣是伸出手去，主動與他握手：“希望今天咱們談的愉快。”
“這……”孫天曜又小小的吃了一驚，剛才的莫風還好，眼睛裏最起碼有一絲絲的仇怒，可是在莫言的眼神當中，他竟然看不到一點憤怒，似乎這個老頭，根本就沒把今天他們將要失去的這家企業，看做多麼重要的東西！
孫天曜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有那麼一絲不快！
這還是他來到a市之後，第一次覺得心裏不快！
“既然歐陽烈先生還需要一段時間再來，那咱們就等他一會兒吧。”莫言笑道，然後走回到莫風的身邊，“風，帶我們去休息一會兒吧。”
“嗯，好的。”莫風轉過頭去，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看著孫天曜說道，“孫總，您要不要來杯咖啡？”
“不用了，謝謝。”孫天曜一怔之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帶給了他們這麼多的傷害，他們卻還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站在自己麵前？
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才是真正的輸家嗎？
這時候，極夜走了過來，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孫總，已經處理好了。”
“嗯。”孫天曜陰沉的回答了一句，旋即，他回過頭來，認真的看著極夜，有些好奇的問道，“極夜，我問你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啊，我明明才是最大的贏家，為什麼我看到莫風他們那麼隨性的笑容，心裏竟然會有一種憤怒的感覺呢？”
“這個……孫總，我想，可能是您傷害他們還不夠深吧？”極夜也不明了這其中的原因，隻好小聲的說了一句。
孫天曜陷入一陣沉思。
許久之後，他恍然大悟，自顧自的說：“我明白了，他們已經接受這一切了，為了今後的生活，他們選擇了妥協，哼，還真是一群打破牙往肚子裏咽的家夥，就算是輸，也非要輸的這麼有骨氣，那我就再狠狠的打一下臉吧！”
極夜看著孫天曜那冷漠的側臉，若有所思，卻沒有多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師，別來無恙啊！”
心中一個咯噔，極夜猛的回過頭來。
“你還沒死？”
極夜難以置信，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被自己狠狠捅了兩刀的聖水，而奧古斯丁也跟在聖水的一旁。
“我說過了嘛，我是您眾多學生當中，唯一一個還活在世上的。”聖水勾起一個壞笑，隨即看了一眼孫天曜，“孫總，你還是那麼硬朗啊，小心哪一天極夜這老小子，對你安個壞心眼兒。”
極夜震怒，破口大罵：“聖水，你不要血口噴人，不怕我再對你起了殺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