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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生意上門(1 / 3)

夜已深,冷凝霜披著襖從浴房小跑回臥室,白兔已經鋪好床,正坐在床上縫一匹白疊布。

“你在幹嗎?”她疑惑地問。

“我想給你做套褻衣。”白兔笑答。

冷凝霜微怔,往臉上拍了點潤膚的麵脂,坐上床,奪過他手裏的針線,說:“別做了,屋裏這麼黑,會傷眼的,又不急著穿,以後再做。時候不早了,睡吧。”

白兔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有些擔心地道:“這麼晚了,桑兄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到底把哈二帶哪去了?”

冷凝霜已經鑽進被筒裏,聞言翻了個白眼:“你是老媽子啊,他們又丟不了,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

白兔想想也對,就下床熄了油燈。冷凝霜心裏想著剛才在廚房他可能是不好意思,現在夜也深了燈也滅了,他該有所動作了吧,雙眼炯炯地盯著床頂調整呼吸。哪知他一鑽進被窩,就與她隔了一人的距離躺下。她訝然,咬著牙問:

“你離我那麼遠幹嗎?”

白兔愣了愣,哦了一聲,湊過來,挨著她規規矩矩地仰臥著。冷凝霜等了半天,他也沒碰她一下。新婚第二夜如膠似漆才是王道,她雖算不上色女,但骨子裏也是很喜歡享受夜晚的私密生活的。才第二天他就這麼老實,難道是她魅力不夠?

伸手去貼上他的胸口,衣衫下結實的肌肉散發著誘人的溫度,摸上去很舒服。她冰涼的手剛一觸上去,他的身體便觸電般地顫了一下。她還來不及得意,他就一把握住她的雙手,關切地道:

“娘子,你的手好冰,我幫你捂捂!”

冷凝霜張了張嘴。啞然無語,手不甘心地衝破他的束縛,頑皮小蛇般地直接鑽進他的褻衣,在他胸前亂摸,順手在鮮豔的紅豆上掐了一把。他手忙腳亂地扣住她的手,居然嚴肅地對她說了句:

“娘子,怪癢的,別鬧,我幫你暖暖。”

“……”他到底懂不懂風情啊?

她甩開他的手,背過身去硬邦邦地道:“不用了!”餘光往後瞥。心想這下他該過來了吧,其他書友正在看:。

果然,白兔愣了愣,蹭過來小狗似的從後麵擁住她。他的身上暖暖的。柔和的熱度順著她的毛孔滲透進去,暖了她的全身。她得意一笑,心想讓你裝矜持,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吧!

她笑眯眯地等待他接下來的愛撫。

時間在流逝,半刻鍾後。他仍隻是抱住她,手腳都很規矩。她愣了愣,新婚第二天的晚上,幹抱著純睡覺,這不科學呀!

就在這時,一陣平和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睡著了!

一堵黑線牆啪地拍上冷凝霜的腦門兒!

她怔了半晌。在心裏無聲地吐出一個字:“靠!”

翌日一早,冷凝霜被一陣劈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摸摸身旁。一片冰涼。她睡眼惺忪地坐起來,下了床,窗下的臉盆架上已放好洗臉水,還冒著熱氣。她會心一笑,洗過臉。換了衣服,坐在桌前將一頭長發編成三股辮。用簪子隨便一盤,難得勤快地整理好床鋪。

掀簾來到堂屋,卻驚訝地發現哈二半死不活地睡在地上,走近一聞,撲鼻的酒味。她皺皺眉,來到院子裏,隻見白兔正在賣力地往那棵不知死活的桃樹上纏麻繩,桑葚子則裹著棉袍,愜意地坐在桌前小酌美酒,他旁邊摞了一摞整齊的劈柴。

“你在幹嗎?”她驚訝地問白兔。

“娘子,你醒啦。”白兔回過頭,笑嘻嘻地說,“我想讓這棵桃樹開春時開花,桑兄說纏麻繩能給它保暖。”

“有用嗎?朱朝奉說這棵樹都好些年沒開花了。”冷凝霜有些懷疑地望向樹冠。

“我一定會救活它讓它開花的。”白兔語氣堅決地說。

冷凝霜眉一挑,沒說什麼,看向桑葚子:“哈二怎麼一身酒味,你昨晚帶它去哪兒了?”

“我帶它去了一趟春香樓,它趁我不注意偷喝了一杯美人釀,就那樣了。”他手一攤,無辜地說。

冷凝霜滿頭黑線:“你帶一隻狼去喝花酒?”

“沒事,春香樓老鴇認識我,帶狼去不要緊。你家哈二被那些姑娘喂了好些食,今天就餓一天吧,免得撐壞了。對了,我還帶回來一籠春香樓秘製的灌湯包給你們嚐嚐。”桑葚子笑嘻嘻說,又問白兔,“你娘子醒了,該吃飯了吧?”

白兔點點頭,屁顛屁顛地跑進廚房。冷凝霜歎了口氣,跟過去幫忙,把早飯捧上餐桌,一鍋米粥、一屜灌湯包、三道小菜和一碗雞蛋羹。

白兔含笑把蛋羹放在冷凝霜麵前,桑葚子不滿地道:

“差別待遇這麼明顯!”

白兔理直氣壯地答:“她是我娘子,你又不是。”

桑葚子搓搓胳膊仿佛抹去一層雞皮疙瘩,坐下來吃了一口小菜,眼神一亮,讚不絕口:

“小白啊,你這廚藝,誰要是娶了你,那可有福嘍!”

白兔愣了愣,迷惑地說:“我是男人,應該我娶才對,而且我已經有娘子了。”

桑葚子笑眯眯地往冷凝霜身上一指:“可我怎麼覺得不是你娶她,而是她娶你啊。”

冷凝霜一記眼刀劈過去:“你想繳房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