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怔住了。
她呆呆地望著他,胸口處因為他的話,忽然發酵出一股苦澀得猶如黃連的滋味。
生平第一次,她在他漆黑猶若午夜般的眸光裏示弱了。她波光微潤地望著他,說:
“如果我說我錯了,我是喜歡你的,你會不走嗎?”
心髒仿佛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發出極其響亮的回聲。他望著她,眸光裏閃爍著驚訝、狂喜以及難以壓抑的劇烈波動。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低低地笑出聲來。
再次深埋進她的身體裏,滾熱的情潮炙燙地燃燒著他。
他一把將她的身子抱起來,緊緊地摟住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嵌進體內。他貼近她的耳廓,含著愉悅的笑意,聲醉如陳釀:
“娘子,你果然很可愛!“
瘋狂而猛烈,那無節製的悍霸索取,仿佛要將她的心魂全部撞出體外!
快意占據了所有,她的大腦完全空白,眼前冒出許多燦爛的星光。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頸,牢牢地抱住他,嘴唇發顫地低聲問:
“回答呢?”
“我永遠都是你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他徹底陶醉沉淪在她罕見的溫柔裏,鮮豔的紅唇貼上她的耳畔,熱氣磅礴地輕聲呢喃。
早在桃樹下初次望見她,他的心就已經在那一刻完全沉淪。無論她是冷漠的還是熱情的,她早已像一根鎖魂索將他緊緊地束縛住,再也掙脫不去。
當然他才不會這麼告訴她,她還是對他熱情溫柔一點最好。
他忽然將她壓倒在床上,視線緊緊地停駐在她的臉上,望著她柔美迷醉的雙眸。汗水和熱度讓她變得濕潤嫵媚,如同一朵盛開的出水芙蓉。美豔無雙。
他笑吟吟地說:“娘子,讓我在你身上打個記號吧?”
冷凝霜腦子暈乎乎的,聞言怔了一怔,半睜開眼,不解地望著他。他背著光,白皙的臉從側麵被打上一層暗影,出乎意料的英俊裏是濃濃的邪魅與妖冶。
他嫣紅的嘴唇忽然啟開,柔軟的舌尖淫靡地勾了下,一根銀光灼灼的鋼針赫然映入眼簾,刺了她的眼!
她嚇了一大跳。瞠大眼眸問:“你要幹嘛?”
他嫣然一笑,俯下頭,手指在她綿軟的耳垂上揉捏著。對全身緊繃的她輕笑道:
“別緊張,放鬆!”
猛然退出,又再次撞進,讓她眼前一花,整個人如在雲端漂浮。與此同時。隻聽呲地一聲輕微的脆響,耳垂處仿佛被蜜蜂蟄了一般微微刺痛,但是這刺痛很快便被銷魂的感官刺激徹底淹沒了。
微痛與酥麻交織的感覺,將她的全身熨燙出一股說不出的舒坦。一陣媚入骨髓的呻吟自舌尖化開……
他噗地笑出聲來。
冷凝霜微怔,忽然感覺到耳朵火辣辣的很痛,不由得伸手去摸。這一摸頓時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他竟然在她的耳垂上穿入一根鋼針!
說鋼針其實也不是鋼針,針尖的那一頭已經被磨平了,他用這一根磨平了的鋼針給她穿了一隻耳洞!
他笑意盎然。趕在她開口之前,如法炮製,在她的另一片耳垂上同樣刺出一個耳洞。她的身體隨著那細微的痛處,猛然一個收縮,竟讓他的全身蔓延了一股不能自已的暢意。
兩隻耳朵同樣火辣辣地痛著。她火冒三丈地瞪著他。然而怒氣衝衝的眼神在緋紅美豔的臉上卻像是一種嬌嗔,泛著一股說不出的柔媚。讓人的心裏麻酥酥的。
白兔仿佛很開心似的笑起來,一雙眼眯成了一彎月牙:
“娘子,我在你身上打了記號,這下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