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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借我玩玩(1 / 2)

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悠悠揚揚,是一種情韻卻令人蕩氣回腸。琴聲如泣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情或最初的模樣,全部如清泉一般,在心中緩緩流淌。如過盡千帆之後,沉澱下所有的波瀾壯闊。然而在那積澱了沉斂的最底下,卻依舊翻滾著一片不易被人察覺的波濤洶湧。

白兔蹲在那座二層小樓上,掀開琉璃瓦片,往下看,嘴角抽了抽。

花蝶衣也不穿衣服,赤條條地躺在一張桃粉色灑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一名俊俏的孌童正坐在床邊,用纖纖柔荑混合了花朵精油輕重緩急地為他按摩。周圍四五名美麗的女子麵罩輕紗,垂眸斂目地侍候著。

另有兩名衣著暴露的美豔女子正在地中間隨著樂曲緩緩地扭動著水蛇腰,花蝶衣明明在閉著眼睛享受按摩,也不知道她們跳舞是給誰看。

遠處,層層紗簾被風吹起,如一起伏纏綿的海浪。

紗簾後麵,如幻公子一襲白衣,正在專心致誌地撫琴,仿佛對眼前奢華的氣息很排斥,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仿佛被揉捏到舒坦處,花蝶衣輕哼了一聲,那聲音百媚千嬌,柔和動聽。若是女人看到此情此景,再配上這樣的音效,一定會春心蕩漾地流鼻血。隻可惜白兔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沒那方麵嗜好的男人,更何況他本身對花蝶衣就有千萬件不滿,在他看來。花蝶衣現在什麼也不穿。簡直就像一隻被扒光了毛。惡了吧心的白條雞!

一首琴曲停歇。

就在這時,花蝶衣忽然輕啟紅唇,懶洋洋,聲線柔軟,卻能穿透屋瓦,直達耳朵裏:

“上麵的姑娘,趴在那裏看不累嗎,不如下來本王讓你看個夠。你說好不好?”

悅耳動聽的溫和嗓音,似陳年佳釀,醇香醉人。

這簡直就是裸的勾引!

白兔滿頭黑線,咬了咬牙:這個死人妖!

底下的人早在花蝶衣開口時就有些慌亂,但卻沒有人敢動地方。他們可沒忘,上次就因為有一個侍女麵對突然闖入的刺客不淡定了,放聲大叫,結果刺客還沒殺,她就已經死在了王爺的飛蝗石下。王爺最討厭聒噪和不淡定了!

白兔一個利落的起跳,直接順著窗戶鑽了進來。敏捷落地!

花蝶衣依舊懶洋洋地伏趴在床上,側過頭。看見是白兔也不意外,反倒是很失望地扁扁嘴,嗓音慵惰地說:

“原來不是姑娘啊!”

“你是故意的吧?”白兔眼眸眯了眯,窩火地反問。

他知道憑自己的輕功騙別人行,在花蝶衣麵前是萬萬瞞不過的。這貨估計早就知道他在頂上,卻拿話來羞辱他!

“怎麼來的會是你啊,我還以為會是那個丫頭,才寬衣解帶靜候佳人,卻平白便宜了你,真掃興!”花蝶衣很不滿地扁了扁嘴,似在埋怨。

一股肝火噌地從兩脅竄上來,白兔火冒三丈!

他自然知道花蝶衣口中的“丫頭”是誰,這個一把年紀的死人妖,居然敢用這種下流的稱呼來喚他的親親娘子,還說什麼“寬衣解帶靜候佳人”!

你這個死人妖,果然是對老子的親親娘子圖謀不軌,居然敢當著老子的麵,說想給老子戴綠帽,你特麼當老子是擺設嗎?!

勉強按捺下心中的怒意,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雙眼冒火,冷冷地道:

“我這次來找你,是有要事想和你商談。”

他的怒意仿佛取悅了花蝶衣,他嗬嗬一笑,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隨手披了一層紅色的半透明紗衣,慵懶地靠在床上。

侍女趕忙上前,遞過去一杯用夜光杯盛著,色如鮮血的葡萄酒。

花蝶衣接過來,慢條斯理地啜飲一口。或許是醇洌的酒香愉悅了他,他愉快地眯了眯眼,望向白兔,笑道:

“你家夫人可還好?自從上次,分別一載,甚是想念呢!”

明目張膽的挑釁!

白兔從牙縫裏惡狠狠地擠出一句:“內人安好,隻是因為剛剛產下第三胎,身體虛弱,正在調養中。”

他故意重重地說,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死人妖和後頭彈琴的那個心裏明白,娘子是他的,你們誰也別想打壞主意!彈琴的那個,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琴音裏的那一抖!

果然,聞聽此言,花蝶衣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冷意。在聽到如幻的琴音裏出現了細小的一個顫音之後,眸光裏的冷意更重。頓了頓,收斂起鮮豔的唇角,手一揮,眾侍兒穩重地屈膝退下。

如幻公子依舊在彈奏古琴。

花蝶衣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手裏的夜光杯,懶洋洋地問:

“晉帝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終於談正事了,若是花蝶衣再在這萬裏之外的華國和他沒完沒了地談論他娘子,他一定會氣得暴走,直接對著那張老白臉一拳揮過去,那樣可就什麼都沒得談了。

冷峻地抿了抿唇角,眸光恢複了清澈,他也不客氣,徑直在牆角一張純金打造,鑲滿了珠寶的扶手椅上坐了,語氣淡而清冽地道:

“燕國和漢國的五十萬兵馬齊聚天陽關,意圖攻打晉國,想必蝶山王早已有所耳聞。朕希望華國能和晉國結成聯盟,逼迫燕國撤兵,一同攻打漢國。對於華國來說,開疆擴土再好不過,而比起用晉國開疆擴土,用漢國來擴大疆土會便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