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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又是三年(1 / 2)

天凝八年五月。

還有一個月便是千秋節。

千秋節,顧名思義是皇上的千秋,也就是白兔的生日。

白兔對於自己的生日並沒有太多的期待,事實上他覺得當天大宴群臣很麻煩,他隻想和娘子兒女一起過,所以當蘭墨涼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那天他必須要在麟德殿設宴,並且還會有他國使節前來道賀,還問他想怎麼過時,他就讓禮部自己看著辦了。

據說民間已經張燈結彩,歌舞歡騰了,長安城被裝點一新,十分漂亮。

可娘子太懶,不想出宮。當然了,他也是太忙,沒時間出宮。

緊趕慢趕,用了一上午將折子批完,白兔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背著手,老氣橫秋地出了禦書房,往南書房去。

已經二十九歲了,明年便要步入而立之年,也不知道真的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因為心理作用,最近他總覺得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臉蛋也不再像少年時那樣油光水滑。他甚至還覺得,與他共同走過了十三年婚姻的娘子,最近都不太愛搭理他了。

聯想起前兩天讓小葉子拔下好幾根白頭發,娘子又一連好幾天讓禦膳房給他煲滋補的湯藥,莫非……娘子這是嫌棄他不再年輕貌美、強壯有力了?

眉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無語地歎了口氣,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今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五月十二,正是小三兔的生辰。

三兔的生辰和白兔的生辰僅隔了一個月,下午時冷凝霜請了許多人,要在禦花園裏給小三兔慶祝五歲生日。

白兔正要去南書房接孩子下學。

不想還沒走到南書房。站在長樂宮外高高的基座上,他就居高臨下地看見了大兔和二兔正在下麵的鑿花青磚路上行走。

白兔滿頭黑線,這兩個孩子,明明已經十一歲了,卻還是老樣子。慢慢悠悠地走路,大兔依舊一身玄色蟒袍。手捧一本《中庸》,正在聚精會神地背誦;二兔的桃粉色蜀雲緞袍子拖得長長的,手握一柄雕花銅鏡照啊照。他那張臉,從三歲一直照到十一歲,卻還是沒照膩煩。

二兔的身高比起三年前抽高了不少,跟同齡孩子比。恐怕是周圍孩子裏個頭最高的。大兔嘛,明明是雙胞胎。和弟弟比卻生長緩慢,或者這就叫“濃縮就是精華”?總之,他身為哥哥,卻比二兔矮了半頭。

一個聚精會神地讀書,一個聚精會神地照鏡子,專心致誌。白兔看在眼裏。都怕他們走著走著會掉進溝裏!

當然了,皇宮裏沒有溝。

就在這時,一個盛裝的小姑娘突然從旁邊竄出來。剛好經過小哥倆麵前,隻差一步,雙方就要狠狠地撞上了!

小姑娘見二人突然出現,也嚇了一跳,啊地一聲驚呼。貴族千金走路都不太穩當,左腳絆右腳,啪嘰,就往小哥倆身上撞去!

白兔一驚,急忙道:“你們倆……”

話音未落,大兔二兔眼睛還盯著手裏的東西,居然一個伶俐地轉身,躲開了小姑娘的“人肉攻擊”!

咚!

十歲出頭的少女沒有人攙扶,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雙眼含淚,嚶嚶地哭起來!

已經走過去的大兔二兔終於被驚動了,戀戀不舍地從書(鏡子)上抬起頭來,轉過身,望向梨花帶雨的小姑娘。

大兔眨眨眼,訝然地道:

“原來是個女人,我還以為是隻貓!”

白兔眉角狠抽:女人?應該叫“小姑娘”吧!

“她哪裏算女人,蘇紋說了,隻有長出大奶奶的才叫女人,她頂多是個小丫頭。”二兔扁扁嘴說。

蘇紋!

白兔磨了磨牙。

二兔對著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彎下腰,問:

“喂,小丫頭,你是誰,怎麼跑這兒來了?這裏不是小丫頭來的地方。”

“我來找父親。”小姑娘又害怕腿上又痛,哭哭啼啼地回答。

“父親?”二兔腦補了一下,接著用一種詭異的眼神仔細打量了姑娘一番,狐疑地問,“你該不會是要找我爹吧,我爹可沒有私生女,你不能隨便誣陷他!”

白兔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大兔拉拉二兔的衣服:“她的穿戴應該是哪個大臣的女兒,大概是來參加三兔的生日會的。”

二兔恍然地點點頭,蹲下來問: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父親是誰?”

“我叫北宮蘭,我父親是北宮雅,我是瞞著母親偷偷過來找我父親的。”北宮蘭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紅紅的蘋果臉,說話細聲細氣像蚊子。

“哦!原來你是十二姑父的女兒,也就是小表妹嘍!”二兔手一拍,恍然,“你父親在蓬萊殿呢,我讓人帶你去,不過你的腿受傷了,要好好包紮才行。小金子,送北宮姑娘去包紮,再送她到蓬萊殿去找北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