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坐兩輛車出發的,高翔和馬超一輛,常飛則坐在了我這輛車上。開車的是薑宇飛,閆佩玉並沒有跟著。
不是她不想來,是薑宇飛不讓她來。之前我就跟薑宇飛說過半屍人和他嘴中的院長,薑宇飛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危險,所以不管閆佩玉怎麼撒嬌他也沒讓她參加行動。
“兄弟,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高翔一直都是那樣,馬超別看麵上冰冷,但人還是不錯的。”
車子往北山的方向開,常飛跟我說著高翔和馬超。說實在的我對他們並沒有什麼興趣,名門大派又怎麼樣,終南一脈絲毫不比他們遜色。
不過據常飛說那個高翔的本事很不賴,在天師道的年輕一輩中他是最出類拔萃的。十四歲就修煉出了掌心火,而且能夠駕馭藍色紙符。
都說他現在已經能控製紅色紙符了,但也隻是聽說,還沒見過他真正用過。
馬超所在的武神宗神打十分厲害,所謂神打也是請神術的一種,不過他們請的都是能打的神,所以才叫武神宗。
一路上常飛跟我說著道界中的事情,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些,以前師父從來都沒對我講過。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便到了北山的範圍。一進北山,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陰雲密布,天空中居然飄起了小雨。
我們三人見天氣轉變都是微微皺眉,要是這種轉變是自然現象還好,如果是因為精神病院裏的東西而變成這樣,那我們要麵對的東西一定是十分強大的。
“感覺不到陰氣,應該不是那些東西影響的天氣,正陽兄弟,你剛才說那個半屍人曾說過他們院長,薑師傅,你知道這個精神病醫院的院長是誰嗎?”
路上我把遇到半屍人的事情跟常飛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常飛聽完之後便問薑宇飛知道不知道那個院長。
“左向天,這是他的名字,他不僅是這個精神病院的院長,而是還是省人大代表。以前我曾經見過他兩次,聽別人說這個左向天是博士畢業,而且很喜歡鑽研稀奇古怪的東西。
但他為人很正直,我想行屍的事情應該不會跟他有什麼關係,可能他也被人變成了行屍也說不定,總之到那再看吧。”
昨天我對薑宇飛說了半屍人的事情之後他就查了北山精神病院,因為在這一代隻有這一家醫院,連其他的住戶都沒有,要是行屍的老窩可能在北山,那也隻會在精神病院裏。
北山雖然叫山,但卻沒有什麼樹木,行屍除了能藏在精神病院裏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躲藏。
車子終於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我們幾個都下了車。精神病院很大,比普通的醫院要大的多。
周圍都用兩人高的鐵柵欄攔著,大門也裝的是那種十分結實的鐵門,這是防止精神病跑出去。
天色比我們剛進北山範圍時還要陰沉了許多,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這時開始起風,風吹的電線發出一陣陣的“嗚嗚”聲,聽著很是滲人。
“開門,我們是市局的,下來檢查,有人沒有。”
這時馬超已經在叫門了,這家夥估計是練過鐵砂掌,而且力氣很大,那扇大鐵門被他砸的“咣咣”作響。
“嘿,有人來了,你們是幹什麼的?”
馬超拍了幾下門門衛室裏便走出一個穿著保安服的中年人,中年人手裏拎著警棍,指著馬超的鼻子問。
“我們是市局下來檢查的,趕緊開門,把你們院長叫來。”
“市局?市裏哪個局?檢查什麼?”
根本就不理會馬超的話,那個保安又接著問馬超。馬超有些不耐煩,但對方這時卻拿出了鑰匙把大門給打開了。
“進來吧,反正進來了你們就別想出去了,嘿嘿。”
我們幾個進來之後,那個保安立刻又把大門給鎖上了,而後便蹦蹦跳跳的往裏麵跑,邊跑還邊喊來人了,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
“這保安有點不對勁,跟精神病似的,不會這裏的保安也是精神病當的吧?”
看著那保安跟小孩一樣開心,我們幾個麵麵相覷,高翔哼了一聲,率先往裏麵走,我們見他往前走也就跟著了。
“哇,又來了五個,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精神病院一共有三層樓,院長室應該是在最頂層。一路上我們看到不少的精神病患者,他們見了我們隻是說這句話,就好像是看到了他們心愛的食物一樣,有的還在拍手叫好。
“一群精神病。”
走在前麵的高翔低聲說了一句,而後就往二樓走。那些精神病患者就在後麵跟著我們,有幾個還撿地上的石頭砸我們。
但我們根本就沒心情理會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到這樓裏我就感覺十分壓抑,而且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一樣,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終於到了三樓,我看到樓道最裏麵的門上麵掛著院長室的牌子。那些精神病跟到三樓的樓梯口就不再跟了,好像是畏懼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