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鄉台在奈何橋後,要去那裏奈何橋是必經之路,上一次我偷下地府的時候雖然到了奈何橋頭,但卻沒有上去,也沒有見到孟婆。
說實話我對奈何橋很好奇,在陽間的時候聽到很多關於孟婆的傳說,有說孟婆多厲害的,也有說孟婆其實才是陰司之主,眾說紛紜。
馬上就要見到孟婆了,說實話我心裏還有一些小緊張,畢竟孟婆是所有人耳熟能詳的人物,就好像是歌迷要見到自己偶像似的,心裏著實有一絲緊張。
要到奈何橋需經過許多關卡,都有陰兵把守,不過有崔鈺帶路自然不會受到阻攔。一路上我看到許多的亡魂都朝一個方向走,暗想他們應該是上奈何橋喝孟婆湯的。
不知道那孟婆湯是什麼做的,讓人一喝就能忘掉前生之事,我的前生是吳天道,看來他並沒有追尋到那所謂的天道,不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了。
地府有個規矩,往奈何之處不準飛行,我不知道這規矩是誰定下的,但既然地府有這個規矩,我自然是不會破壞。
朝奈何橋走的那些亡魂一個個都是愁容滿麵,臉上都掛著濃濃的不舍,顯然他們是不願意忘記今生之事。
但輪回乃是天道所定,該輪回者就必須要輪回,無論你願不願意都要喝那一碗孟婆湯。
“我不要投胎,我要去找我老婆。”
這時有個穿著很現代的家夥從行進的隊伍裏跑了出來,這家夥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的,而且氣質不錯,看樣子生前也應該是個人物。
亡魂排成幾隊朝奈何橋走,這家夥是在中間的隊伍裏,他這一跑,守在隊伍周邊的陰兵立刻就有兩個上前抓住他就按倒在地,隨即用鞭子使勁的在他的身上抽,把那男人抽的不斷慘叫。
“崔判官,你們地府就這樣對待要投胎的亡魂?”
那兩個陰兵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鞭子被他們揮舞的上下翻飛,打的十分起勁。我一看到這種情況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這讓我想起了冥凡和懷玉跟十殿閻羅說的那些話。
“還不住手,誰準你們如此對待他人?”
我話音一落,崔鈺便走到那兩個陰兵跟前,奪下他們手中的鞭子,而後在那兩個陰兵的身上抽了幾下。
崔鈺乃判官,陰兵自然怕他,雖然鞭子抽的很疼,但那兩個陰兵卻不敢躲避,隻能忍著疼挨了幾下。
“兄弟,拜托你救救我,我不想投胎,我忘不了我老婆,我們才剛剛結婚,我不想讓她為我傷心。”
此時被打的那個男人一下就抱住了我的雙腿,苦苦的哀求著我,我想幫他,但我知道輪回乃是天道所定,不可忤逆,我幫不了他。
“看樣子你對你妻子倒是癡情,隻是不知道她對你是否如此。”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男人的時候,崔鈺說話了,這家夥顯然也認識崔鈺,見崔鈺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他立刻就嚇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你叫王聰是吧,因車禍而亡,一年前到此。”
在我跟前站定,崔鈺淡淡的對王聰說道,王聰則是連連點頭,他以為崔鈺是要幫他。
“你說怕你妻子傷心,我想她現在應該不會怎麼傷心,而且很快樂。”
一臉笑意的看著王聰,崔鈺不慌不忙的說著,王聰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說道:“這不可能,我跟我老婆談了四年戀愛才結婚,你不知道我們有多麼的相愛,她一定會傷心欲絕,搞不好已經出家當尼姑了。”
“當尼姑?”
聽到王聰這話崔鈺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如此說,那不如去望鄉台看看,你妻子到底出沒出家,到那一看便知。”
說完崔鈺便不再說什麼,示意那兩個陰兵帶著王聰走,見我眉頭微皺,崔鈺笑道:“地府亡魂眾多,有時不得不用些手段震懾其他亡魂,不過那兩個陰兵的確有些過分,我已經懲處過他們了。”
剛才崔鈺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我知道崔鈺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也沒再說什麼。我們繼續朝前走,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座拱橋。
這拱橋有幾十丈長,亡魂到橋頭的地方就會變成一排,一個個的上橋。橋兩頭都有陰兵把守,守衛十分的森嚴,但我卻沒有看到孟婆。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崔鈺笑著說道:“孟婆不在此處喂湯,而是在望鄉台那裏,每個亡魂在投胎之前都會再去望鄉台看看親人,等他們看過了親人才會喝孟婆湯從新投胎。”
這一點地府還是比較人性化的,在投胎之前讓亡魂再看一眼自己的親人,雖然會讓他們更加的不舍今生,但也了卻了他們的一樁心願。
踏上奈何橋,我便聽到橋下傳來一陣鬼哭,不是一隻鬼,而是一群鬼一塊哭。那哭聲十分淒慘,好像是有許多的亡魂在橋下正受著非人的折磨。
越往橋上走那哭聲便越大,我的眉頭也越皺越緊,崔鈺看到我的表情急忙說道:“橋下乃是冥河,凡大惡之人都會被扔到冥河之中,受魚蝦啃食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