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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本王待你不是真心！本王從沒有對一個女子這樣！你忘記了我背著你上山？我們一起看日落，你在我身邊，難道你要說你當時笑得不真心？”他抓著我的手，“為什麼你要這樣懷疑我？我找過你，我派了很多人找你，你又知道嗎？我想告訴你我有多麼喜歡你，可是你告訴本王，你不喜歡甜言蜜語。我想要和你山盟海誓，可你卻說我花言巧語。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如果我是隨便敷衍你，我早就要了你的人。可是我沒有，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尊重你。為什麼你卻指責我不真心？”
一字一句都打在我心上，痛得不能呼吸。
“我那麼愛你，我不介意你有孩子。我不介意他的爹是誰。我隻要你回到我的身邊。我會好好地對你們，如果是男的我會封他為太子，如果是女的，我會封她為長公主，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要分開好不好？”
“你做夢！孩子是皇上的，要封什麼也是由皇上決定，還論不到你。”我轉過頭冷冷地說。
“你真的不再愛我？你不相信我會殺了趙頊？”
“他是孩子的父親，如果你殺了他，我也不會讓孩子認賊作父，我會帶著我的孩子為他陪葬，絕不接受你的恩惠。”
我終於明白阿俊是什麼意思，他說，皇上贏了一個孩子。
就是這個意思。
為了這個孩子，我隻有呆在他的身邊，並將對他不離不棄。隻是因為他是孩子的生父，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哈哈……”他笑得很悲涼，“原來是本王在自作多情！枉我不在意你已經活不了多久，不在意你為別人生兒育女，還是待你如初，卻是這樣的結果。”
什麼叫活不了多久？
“你什麼意思？”皇上似乎也聽出了不對，剛才還笑盈盈的，這下嚴肅了，警惕地問。
“哼！我娘親死的時候告訴我，柳蝶艾是龍女，她從一出生就被人下了毒，最多不會活過十七年，如果生子，很有可能會難產而死。”他淡淡地說。
這個我知道，柳蝶艾的確中了這毒。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想起在幽毒門裏幽懷殷和我說，九王爺倒是不急著殺你，他好像覺得你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上。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中了這種毒，所以不急著要我的命是麼？
皇上走了過來，心疼地把我摟在懷裏：“你說的，是真的麼？”
“這種事，我騙你好玩麼？當年高皇後是如何得寵，又怎麼會有人見得她的孩子好呢？隻是那人還是太心軟，隻是下了慢性毒藥。”他仿佛在說一件不關己事的事情。
“是誰！誰這麼狠心會對一個剛出世的嬰兒下手？”皇上憤怒地說。
“哈哈……”他又一次大笑了起來，“那個人，就是你最尊敬最崇拜的父皇。”
“你胡說！父皇不可能對母後的孩子下手！”
“怎麼不可能？你和蝶兒不正在重演當年的事麼？我娘告訴我，父皇根本不相信那個嬰兒是他的，高皇後一直和柳丞相關係不明，入宮前又是他的妻子，還有一個兒子。他怎麼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孩子的父親呢？”
“所以，他就下毒，連母後也不知道。”
“對，可是蝶兒，什麼錯都沒有，她卻要為此隻有短暫的一生。”他冷冷地說，“如果不是你們父子都那麼多猜疑，蝶兒早就是你的了，也不會那麼短命了。都是你們害了她，可惜啊，她還是那麼護著你。”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十六年前，老皇上猜忌娘親下了毒，十六年後，皇上猜忌我千方百計要殺掉我的孩子。這是什麼破輪回？這個都要代代延續麼？
“朕相信你，皇後，朕真的相信你。”他看著我，
“皇上。”我扯起一絲勉強的微笑，肚子已經在痛了，汗濕了我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