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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一次,他出手了。
「看拳!」
如同晴天一聲霹靂一般,就在宋逢辰再度襲來的瞬間,廣陽一聲暴喝,猛地握緊右手,全身六成氣力聚於其上,裹挾著尖銳的破風勁氣,對準了長劍襲來的方向。
「刺啦——」
電石火光之間,宋逢辰手中的長劍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廣陽眼中得意更甚,他並未收手,而是任由拳頭衝著宋逢辰的胸口轟去。
訓練場四周當即升起一口吸氣聲。
麵對這有可能要他半條命的一擊,宋逢辰出乎意料的沒有狼狽逃竄,而是猛的一抬頭,衝著廣陽冷冷一笑,隨後變掌為拳,竟是衝著廣陽的拳頭迎了上去。
「不自量力。」廣陽冷聲喝道。
然而下一刻——
「砰。」
就在兩個拳頭撞上的一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過,霸道的勁風以宋逢辰兩人為中心肆虐開來。
圍觀眾人勉強站穩身體,定眼再看時,訓練場上少了一個人。
他們頗為默契的眨了眨眼睛,目光順著宋逢辰的視線看去。
人群之外,廣陽撲通一聲從被砸出一個人形坑洞的牆壁上掉落下來,與此同時,他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啊,」宋逢辰輕歎,臉上升起一抹愧疚之色:「大師伯,實在是對不住,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連我的六成力道都扛不住……」
同樣是使出了六成力道,宋逢辰毫髮無傷,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了個狼狽不堪的下場。
而這,還是在宋逢辰最後關頭收了半手的前提下。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外如是。
技不如人,且不說還是他先下的狠手,不管宋逢辰是出於什麼目的放過了他,這份情他得認,如此一來,他連記恨宋逢辰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之間,懊惱,悔恨,悲哀……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他一臉不甘,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緊跟著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師父——」玄真等人紅著眼眶,連跑帶爬的圍了上去。
眾人看了看訓練場上一臉平靜的宋逢辰,又看了看被眾人圍著儼然已經昏死過去的廣陽,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來一個念頭。
長寧觀的天要變了。
……
「我原以為你會選擇以德服人,最起碼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激進。」老道轉身從博古架上拿下來一個紅木盒子,裏頭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白玉瓶,他挑了挑,拿出一個來遞給宋逢辰:「養氣丹。」
宋逢辰癱在椅子上,麵色略有些蒼白,他倒出一粒丹藥來塞進嘴裏,而後接過老道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方纔和廣陽的對陣中,他受的傷不比廣陽輕,隻是為了在長寧觀眾弟子麵前豎起威信來,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我自認為處事還算光明磊落,至於以德服人?我又不是有求於他,何必低聲下氣,更何況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和他拉扯。」
宋逢辰和老道之間更傾向於合作關係,因而麵對老道時,他也不會覺得拘束,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倒是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踩著你的大弟子上位?」
老道苦笑一聲,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什麼好瞞著宋逢辰的,他索性實話實說:「他性子不壞,隻是心太大了。」
「蔡家傳承八百年,長寧觀就存在了八百年,期間從未斷過傳承。到了我這一代,我兒金銘於修煉一道上並無多少天分可言,自然也就無力壓製觀中弟子,久而久之,他們就起了旁的心思。」
「其中鬧騰的最厲害的就是廣陽,我也曾想過為了長寧觀的未來著想,是否要違背祖製,百年之後,將觀主之位傳給他……隻是沒等我打定主意,在他那幾個弟子的羞辱下,我兒金銘一氣之下下了山……這一去,他就再也沒回來。」
「說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隻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唉!」老道唉聲歎氣,「你能斷了他的念頭也好。」
「原來如此。」宋逢辰輕歎,對此不做評價。
廣陽病了,是心病,一直到宋逢辰拜完蔡家祖先,領了長寧觀少觀主的身份銘牌,預備動身回嶽溪村的時候都還不見好。
辭別老道,托人給何家送去了一份謝禮,宋逢辰正式踏上了南歸的旅程。
就在他風塵僕僕的趕到家門口的時候,陳家老大揮舞著一份報紙衝了過來,他一臉紅光,振聲喊道:「三叔,中央為徐老爺子和趙老爺子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