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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鐲落淚(1 / 2)

夜色漸深。白菊在燈下一張一張地翻閱著畫卷,各種珠釵,鳳冠,項鏈,耳環,手鐲,腰帶,腳鏈,一應俱全,金光璀璨,珠翠耀眼。

畫工精細,色彩細致而絢爛。各種配飾無論從雕功,顏色,寓意來看都獨具匠心,不同凡響。

忽然見到一張畫卷,不單有畫,旁邊還有兩行詩。

畫上是一個紅色的玉鐲,玉色溫潤,剔透均勻,有紅絲,仿佛是活的蛇眼,一翕一合,迷人眼睛。

畫旁題著兩行詩——“我既媚君姿,君亦悅我顏”。

白菊看著那紅玉鐲子,感覺似曾相識,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抽出這一張畫紙放在一旁,沒想到下一張仍然是有畫有題詩。

一對鴛鴦金鐲,上寫“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

點翠蘭花銀戒,旁書“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東海珍珠耳環,下題“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

再往下翻,又都是隻有畫沒有文字解說了。

她拿起筆,將詩文連起來工整地抄了下來。一名侍女正好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糖水進來,看到那幾句,驚訝地問:“夫人怎麼突然想起定情詩?”

白菊征了一會,抬頭問道:“這是一首詩?”

侍女點頭道:“這是定情詩裏開篇的幾句。”

“講的是什麼內容?”

“說是有一女子和一男子一見鍾情,男子給她許多首飾珠寶作為定情信物俘獲了她的芳心後,便對她始亂終棄,再也沒出現過。女子便一直等著他,備受相思的煎熬之苦,直至最後明白自己被拋棄了。”

“有原詩麼?我想看看。”

“奴婢這就去藏書閣替夫人找找看。”侍女說完,放下糖水,剛走到門外就碰到一人,慌張地退了回來。

“夫人想要知道這首詩麼?不如由我來替夫人解釋。”一個白衣男子從門外進來,風度翩翩,舉止從容。

“楊戈毅,你可知晚上外賓是不能來這裏的。”白菊氣憤地說道,慌忙地拿過一旁的麵紗遮住容顏。

“我適才聽說,玄月莊主今晚會留在汴梁,不回莊了。所以特地過來替夫人解答疑難。”白衣男子臉上勾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白菊神色緊張地看著他:“即使莊主不在,還有很多人在莊裏,容不得你胡來的。”

“我無意傷害夫人,請不要驚慌。”楊戈毅一臉單純無害的表情,可話音未落,便突然出手將侍女打昏在地。

白菊離窗子太遠,那人又守在門前,無路可退。鎮定地吸了一口氣,她道:“你究竟想幹什麼?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地談,我們是商人,不需要動用武力解決問題,太有失身份了。”

“夫人多慮了,我來真的隻為夫人解釋這首定情詩的。”楊戈毅朝書案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拉過一張圈椅坐下。

“為什麼要在這幾張圖裏題詩。”白菊把抽出的四張畫卷遞到他眼前,微帶怒意地質詢道。“這些根本就不是為婚禮備用的首飾,我說的對吧。”

“難道夫人不認識這幾樣物件麼?”楊戈毅反問。

“我不曾見過它們。”白菊略略心虛地回答著,心裏尋思難道這個人認識真正的上官錦侯?

借著燭光,白菊清晰地看到楊戈毅的神情中閃過幾分驚愕和一分失望。

沉默了一陣,楊戈毅自懷裏掏出一個血紅色的玉鐲遞給白菊。

那玉鐲和第一幅題詩畫上的玉鐲生得一模一樣。白菊接過,觸感冰涼潤滑。血沁流光轉動,色澤華貴而神秘,仿佛滴滴殷紅的淚水。

這個鐲子,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樣特別的東西,見過一次便會讓人印象深刻,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麼場合下見過。

“既然夫人說不認識它們。那我就講一講它的故事。看能不能幫夫人回憶一二。”

“我第一次見到這塊千年血玉是在雪山上。那一次,我和家裏人賭氣,隻帶了幾個親信便跑上雪山去尋找雪貂,結果沒多久就迷路,四處亂竄遇上了雪崩。”楊戈毅緩緩地說著,目光遊離,恍然沉浸在回憶裏。“被雪埋住等死的那一陣,我以為我這輩子就完了。可沒想到,有人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