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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之蹇出發的時候,許絲綰和胡三娘也悄悄地去送他,回來之後,胡三娘整個人的眼眶都紅了,許絲綰安慰了好久才好。
她倒是注意到,那個說要把劉之蹇趕出家門的劉尚書也悄悄來了,許絲綰“嘖嘖”兩聲,覺得劉尚書真的是口是心非。
兩人說了許多話,一直到天黑,月亮都快睡了,垂在天空中,她們還不願意現在就睡去。
但兩人還是睡了,近日事兒多了起來,清水守在門口,為她們守夜。
她一夜無夢,但胡三娘一覺醒來卻淚流滿麵,說是夢見一陣紅彤彤的,夢裏麵她處在一片火煙當中。
在夢裏麵,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身旁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聲。
她還夢見,在一片火海裏,劉之蹇為了救她,自己葬身火海,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絕望,壓得她喘不過氣。
許絲綰趕緊安慰她,說:“沒事兒的,沒事兒的,不會有什麼事。我在呢,我在呢。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兩人講了許久,胡三娘才不怕起來,才叫人端洗漱的東西來。沒想到洗漱完之後,清水急急忙忙的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怎麼不好了,哪裏不好?不急,慢慢說。”看到她的這個神態,她也十分擔憂。
旁邊的胡三娘害怕極了,趕忙衝上去拉住清水的袖子,問道“是不是他出事了,他怎麼樣了。”還一直搖晃著清水。
清水都有些被搖啊搖啊搖蒙了。但是還是很鎮定的對著三娘說:“劉將軍是皇上親封的將軍,有貴人相,怎麼可能出事呢?奴婢要說的,是您家的房子昨晚被一場大火燒光了,現下還不知是何人所為。”
胡三娘想到自己的夢,有些後怕,口中念著:“怎麼會?怎麼會?”
為了查出這件事是誰的手筆,許絲綰帶著胡三娘親自去徹查這件事。
剛走到街口就聽到街頭的老百姓們在說這件事。
“哎,這房子都被燒成那樣了,真可惜啊,那麼好一座房子,該值多少錢啊,不過幸運的是,因為您和劉公子都離去了,所以整個府裏都沒有人,隻是損失了一些財務。”
“你不知道啊,那火勢啊,直衝天,像是妖怪一樣,火焰肆意的舔舐著房屋。還好那裏沒有其他房子挨著啊。要不然,我看著架勢,那一整條街都得著。!”
“真的啊,中叔?”一個七歲大的男孩子在一旁問道。“我看到一個大人鬼鬼祟祟的往房子那裏瞧,也不知道他在瞧些什麼?看著就不想是個好人!”
“嫩娃娃,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那個被孩子稱中叔的趕忙蒙住孩子的嘴。
“我說的都是真的,昨天和我一起玩的小順子也看見了。”男孩辯解到。
“小順子,你,看見了?”那個抱著叫小順子的男孩的中年婦女問道,可眼裏卻又警告的意思。
她們雖沒有靠得太近卻看的真切。
這些百姓是不願意惹麻煩的。
那個小男孩終於說話了,“沒……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吞吞吐吐的,一看就知道明顯就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