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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小雪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讓後者怒火更甚：“你竟然還敢還嘴？”
這一回，小雪竟懶得再出聲，縮回腦袋，在桑梓懷裏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趴下，然後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如果看準一點，你就會發現它的眼中是顯而易見的輕蔑之意。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畜生！”齊澈被徹底激怒，一邊挽袖，一邊咒罵：“今天我要不打到你滿地找牙，我跟你姓！”
話落，十指成爪，閃電般的抓向小雪，而後者的速度更快，在他碰到之前，輕輕一躍，躍至一丈開外，還不忘回頭給了某人一個挑釁的眼神。
“呀呀！”
齊澈仰天怒吼，小臉通紅，覺得自己的肺幾乎都要被它氣炸，提氣叫罵著追上去。而桑梓與銀麵男子則是相視一笑，隨後不約而同地腳尖一點，緊隨其後。
在小雪的引領下，幾人東拐西挪，越走越深，濃密的樹葉幾乎將天空完全遮住，隻餘一點點狹小的縫隙以供光線射入，而地上的荊棘均一人多高，連同那些參天古樹一起迎麵撲來，像個怪物似的，讓人心裏壓抑。
起初，看著齊澈和小雪插科打諢，相互間鬥來鬥去，還不至於太悶，但幾人越走越深，煙霧越來越大，為避免幾人走散和遇到危險，隻得前後拉扯著趕路。
男子走在最前麵，用刀開路，盡管如此胳膊還是滲出血來；桑梓一手扯著男子的衣襟，一手抱著小雪走在中間，而齊澈則走在最後。
“確定方向沒有錯嗎？”好不容易走出荊棘叢，男子借著歇腳的功夫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不是他信不過雪貂的嗅覺，隻是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一路上，根本沒看到任何踏足過的痕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已經行至幻林深處，但雲雀他們幾個會傻到跟蹤至這裏嗎？
“依我看，這小東西的腦袋……一定是被那個老淫婦打成……漿糊了！辨不得方向，還硬是裝明白，故意領著我們走岔路。”齊澈顯然不放過任何一個損它的機會，但聲音卻有些虛弱。
“唧唧！”小雪衝他張牙舞爪地比劃一番，遂又溫順地窩回桑梓懷裏，水汪汪地瞅著她。
雖然心裏也有疑慮，但桑梓沉吟片刻，還是堅定地宣稱：“我相信小雪！”
回頭，看齊澈臉色有些發白，額頭正不斷冒著虛汗，桑梓擔憂地問：“你還撐得住嗎？”
“我沒事，我是誰啊？”齊澈聞言，立即挺起胸膛，挑高下巴，擺出一副臭屁的神情，說道：“我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上山下海、無人抵擋的超級小混混，這點小瘴氣又能奈我何？”
“噗嗤！”桑梓被他牛氣哄哄的模樣給逗樂，精力這麼旺盛，顯然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扭頭看向銀麵男子，卻正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眸子。
“你沒事吧？”桑梓走過去，蹙眉輕問。看不到他的臉色，但從他脖間的濕意來看，他並不像表麵那麼輕鬆。
“這麼關心我？看來你果然對我有不明意圖！”鳳眸含笑，男子說出的話曖昧無比，讓桑梓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放心！”說著，男子看向某個強作鎮定的小鬼，嗤笑道：“比起某人，我的狀態不知道要好多少。”
“喂！你說誰呢？”齊澈不服地大叫。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又何必急著往自己身上攬？莫非你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男子答得很輕鬆，卻是擺明了氣死人不償命。
“你——”齊澈咬牙，遂又冷哼著別開視線，勾唇反譏：“論武功，我是不如你，但那又如何？我再差勁，也比一個整日戴著麵具、沒臉見人的人強多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差勁啊！”男子不怒反笑。
“我——”齊澈還想再爭辯，卻被桑梓給厲言打斷：“閉嘴，快跟上來！”
順聲望去，發現小雪不知何時已跳到地上，東跳西蹦地四處探路，然後似下定決心，向一個方向跑去，桑梓緊隨其後，而兩人則相視一眼，趕緊追上。
又走了大致一炷香的時間，忽然聽到一陣淒厲的吼叫聲。
“是玄冥！”桑梓聽出是他的聲音，回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