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笑道:“皇嫂關心皇兄,愚弟甚是羨慕皇兄有皇嫂這樣的賢內助,不似愚弟,到現在依舊孑然一身,沒個貼心人。”
臨夏在背後,用手指頭戳宣王,你不閑聊會死嗎,還不走。
那邊,獨孤文背過手,一把拽住了臨夏戳戳刺刺的手指頭,臨夏忙抽回,卻還是留了一抹餘溫,在獨孤文的手掌心,這點餘溫,對獨孤文來,已是受用。
皇後渾然不知對麵兩人之間的動作,溫婉笑道:“那是文弟你挑剔,這想做文弟貼心人的姑娘,怕是要繞京城三個圈了。”
宣王恭維:“皇兄可是比愚弟更挑剔的人,隻能皇兄運氣好,在繞著京城十個圈的女子中,能遇到皇嫂您。”
“嗬嗬,文弟這張嘴啊,真是越發的會討人歡喜了,以後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有這福氣,被你泡在蜜罐子裏。”
“嗬嗬,就怕有人,不肯進愚弟的蜜罐子,愚弟傷心啊。”
皇後:“文弟這話,莫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哪家的?”
“臨家的。”
“不是傅家的?哪個臨家的。”皇後顯然也是個八卦的。
宣王拇指,揉了揉掌心,臨夏體溫殘留處:“跟皇嫂開個玩笑,皇兄也看過了,我先告退了,不打擾皇嫂皇兄了。”
皇後擔心皇帝一人在屋內,縱然心中覺得獨孤文估計不全然是開玩笑,再聊下去能挖點什麼出來,可這會兒也不是時候,於是道:“那你先回去吧。”
宣王往外走,臨夏低垂腦袋,緊隨其後。
皇後狐疑了一瞬,這宮女莫不是宣王帶來的,剛才出來怎麼沒看到。
大概,也躲在哪個地方,瞧不見吧。
擰著眉頭回了身,走到皇帝寢殿門外,看著緊閉的殿門,忽然意識到什麼,等到轉頭,宣王和那宮女,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宣王不近女色,太後極是犯愁,以為他是沒有嚐過個中滋味,所以千方百計的選些身段樣貌姣好的宮女往乾城宮送。
可剛才那宮女,頭發不整,衣衫寬大,腰肢粗胖,根本不可能是太後會往乾城宮送的類型。
何況,她要是沒記錯,宣王出門,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從來沒有帶宮女的習慣。
她是在寢殿門口遇到的宣王,所以,那宮女根本也是從皇上的寢殿裏出來的。
可她進去的時候,裏麵分明空無一人。
不,寢殿之大,要藏個人何其簡單。
可如果隻是單純宮女,何需要藏。
安德福又何須神色緊張的攔。
宣王又怎會親自過來帶。
除非,這人,根本藏在不能讓她看到,不能讓她知道的地方——床。
思及此,皇後推殿門的手開始抑製不住的顫抖。
所以,剛才她揭被子替皇上散味的時候,皇上側過身去,是要護著被子裏的那人。
驅她走開,也並非把她當成安德福,依舊是為了被子裏的人。
她跟著被子,哀怨的撫摸他的手臂,祈求一個擁抱的時候,那手臂正在被窩裏,抱著溫香軟玉。
手指,顫抖的更凶。
皇後的一張臉,更是蒼白到了極點。
自從貴妃失寵後,彤史上再無侍寢記錄,她時時盯著,也不會叫這後宮出現第二個貴妃。
不曾想,她防著滿宮妃嬪,卻叫賤婢,上了龍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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