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柒月出聲問道:“哪位?他怎麼了?”
服務員回答道:“這位先生不知怎麼暈倒了,您還是出來看看他吧!”
顧柒月一震,臉立即白了幾分,腦海裏第一想到了季佑柏,可為什麼會想到他呢!他的身體素質看著很好啊!
內心深處不由自主泛出空蕩蕩的窒息感,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為什麼會如此慌張。
顧柒月手指攥了攥,推開包廂的門看著神色惶惶的服務員擰眉道:“人在哪裏?”
“小姐先生您跟我來,那位先生就在那裏,我們見他剛剛從洗手間裏走出來臉色不太對勁,還一直捂著胸|口,就問他怎麼了,他一直不說話,然後就暈倒在地了,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
顧柒月見到昏迷過去的季佑柏時,腳都是軟的,她張了張口,臉刷的變成了慘白色。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到心髒仿佛被攥住,喉嚨暗啞的喚出他的名字:“季佑柏…”
腦海一片空白,但似乎就是有記憶的碎片懸浮在那裏,無論她怎麼抓都抓不住。
有人在背後扶住了她的身子,冷聲對服務員吩咐,又牽住顧柒月的手帶著她一起離開。
時彥舟駕駛著車子行駛在去醫院的路上,顧柒月陪著季佑柏坐在後排車座,中途期間季佑柏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她擔憂的樣子,唇瓣輕啟,以唇形告訴她:我沒事。
到了醫院,顧柒月出神的望著被醫生護士推走的季佑柏久久不能回神。
“阿佑會沒事的。”
顧柒月聽著時彥舟語氣極淡的這句話,不知道他是站在哪個立場上說的,她沒有去細究,畢竟她也沒有太過擔心他。
“應該沒問題的,不然被媒體爆料,我和你接吻氣死了大活人,不是很搞笑?”
時彥舟淡淡著,算是在安慰:“和你沒關係,你別有心理負擔。”
“我能有什麼心理負擔啊!”
時彥舟的嗓音依舊很淡然道:“你很擔心阿佑。”
顧柒月呼出一口氣:“多少總要有點吧,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意外,不會要我坐牢吧。”
季佑柏也不是個壞人,她就算再不喜歡他也不會想他出現什麼意外吧。
而後她急急的向時彥舟解釋:“那個,其實我對他沒什麼感覺的。”
但是話一出,顧柒月又覺得是不是哪裏不對,她是因為害怕時彥舟會吃醋才會這麼解釋的嗎?
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望著男人,卻見眉眼間皆是漫漫的淡笑:“身體會在關鍵時刻做出自己認為最正確的舉動,阿佑是我表弟,就算你不做,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顧柒月眉頭皺了一下,時彥舟是在說她即使現在對季佑柏沒有感覺,但是內心深處,翻過失憶的那道門她對季佑柏的感情是無法割舍的。
“我······”
“你想告訴我,其實你已經很竭力去控製了。”
“我不知道。”顧柒月搖了搖頭,看到季佑柏倒下的那一刻,內心摻雜了太多情緒,盡管她並不認為那些是對季佑柏放不下的不甘願。
“可是我在努力,而且很願意付出這種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