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陵的話,字字珠心。
時彥舟好看的眉頭緊攏在了一起,黑眸裏蒙上一層擔心,掃了時榮晞一眼,看向顧江陵,低沉的嗓音隱忍:“顧江陵,這不關他的事。”
顧江陵的這番話他聽了都覺得難受,更不要說時榮晞,本來時榮晞的病情就很不樂觀,顧江陵的這些話對時榮晞的病情不知道會有多不好的影響。
“都是你們時家的人,反正也沒幾個喜歡她。老死不相往來,你們時家也舒服,她,也不會不自在。”
顧江陵並不知道時榮晞的病,時榮晞這個樣子在外人眼裏都隻以為是性格冷而已,畢竟時彥舟也是個冷性子的人。
時彥舟俊美的麵容像是籠上了薄霜,時榮晞在有很多話他不好說。
顧江陵不去看時彥舟,視線落在時榮晞的身上,隱約察覺出來時榮晞有幾分不對,可也沒有深想,他說這些話隻是想以後不和時家有瓜葛,沒有其他多餘的意思。
時榮晞忽地抬腳,沒有一絲猶豫的轉身,自己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從始至終他的動作都很輕,給人感覺他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不好!
時彥舟的雙手緊握成拳,醫生和他說過,晞晞越是安靜,病情就越會惡化。
“顧江陵,這筆賬我們以後再算。”
男人丟下這句話,快步走了出去。
顧江陵有些不屑的挑了挑眉,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時彥舟有臉說這樣的話。
Y國。
季友書一身白色西裝,黑色的短發被盡數梳向腦後,搭著他溫潤俊朗的麵容,十分儒雅斯文。周身清貴的氣質,像極了童話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特別是還有國外獨特的建築給他當背景板。
季友書站在顧柒月的家門口等著她。
顧柒月想著畢竟今天去的是個宴會,從衣櫃了拿出了一件很日常的白色的禮服裙,裙長隻到膝蓋。
“久等了。”
顧柒月打開門,看著季友書。
季友書眼尾微彎,看了看顧柒月身上的短裙,輕搖了搖頭,“沒有,走吧。”
“嗯。”
顧柒月跟在季友書身後,始終落後他半步。
快到汽車邊的時候,顧柒月卻忽然走到季友書前麵,拉開車門上了車。
季友書的腳步一頓,嘴角的弧度微滯了滯,不動聲色的繞到副駕駛位上了車。
一陣眩暈感襲向顧柒月,她抬手輕抵了一下太陽穴,以為是自己昨晚寫劇本寫到太晚,才會這樣。
季友書透過後視鏡發現顧柒月的不對,連忙偏頭問道:“柒月,你怎麼了?”
顧柒月低著頭,手還抵在額角,她皺起眉,緩緩放下手看向季友書,一絲厭惡從眸底飛快掠過,卻努力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艱澀:“沒事。”
季友書有些不信,“真的?”
“不,當然是真的。”
顧柒月將到嘴邊的話強行咽了回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
“柒月,你是不是不想去?”
季友書察覺到顧柒月的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唯一能想到的隻有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