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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言錯愕不已，扶著額頭坐起來，頭痛得快要炸裂。
女人見此便道：“爺可是頭痛？阿玲這就給你去住醒酒湯。”
說著，她掀開被子欲要下床，被許墨言一把攥住手腕：“你……怎麼會在床上？”
女人雙眼無辜極了，略微膽怯的樣子：“許爺不記得了嗎？”
許墨言頭痛欲裂，話語也變得焦躁：“我記得什麼呀？”
“阿玲見許爺一直不曾出聲，便主動進來瞧見您醉倒在地上，就扶著你躺在，是許爺……您自己把我拉到床上的。”說著，女人揪著杯子捂臉哭泣，“阿玲的清白沒了，若是許爺不承認的話，阿玲活著也沒臉見人，不如死了算了。”
許墨言怔住，忽然不知如何處理，心知沒哪個女人會用自己的聲譽來鬧，眼前的女人更是哭得梨花帶雨，隻能認栽。
“對不起，我喝醉了，什麼都記不得。”
女人止住哭聲，微微抬眸瞧他：“爺記不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爺得承認阿玲是您的人。”
“我……”許墨言心裏說不出的煩躁，而女人卻把他的遲疑當成了不承認，再度掩麵哭泣。
“好了，你別哭了，我認還不行嗎？”許墨言氣惱地下了床，抓起床邊掛著的衣服邊自顧自地穿起來，奈何領口上的扣子怎麼都係不進去，煩躁不已。
女人看著許墨言的舉動，縱然不悅，但也沒說什麼，直接掀了被子下了床，湊上去幫他係領口扣子，柔聲道：“以後給爺更衣這種事，讓阿玲來就好，爺不必氣惱。”
許墨言垂眸，聞著女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忽然想起楚璃，以往雖然沒有跟她同房睡，但每回喝醉酒都是她在親自照料。
這女人係扣子的手法，跟楚璃如出一轍。
許墨言煩躁地將女人推開：“我有手有腳的，這種事還不需要別人來伺候。”
女人麵色一僵，看樣子又要哭了，許墨言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以前楚璃從來不會這樣，人家可是公主都還沒她嬌氣。
許墨言倏地僵住，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他竟然會開始懷念楚璃的種種行事處風，以前他厭煩至極今日竟覺得好。
他眉頭一皺，沉聲道：“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麵前哭。”
語罷，他大步朝門口走去，沒有理會身後的女人。
待他走出房間，下樓時，老鴇便拿著算盤迎上來：“哎喲，許爺醒了呀，昨晚睡得可還好？”
許墨言隨意點了點頭，朝大門走去，卻被老鴇攔住，算盤擱在麵前劈裏啪啦地響個不停：“房錢加上酒錢再加上菜錢，以及當初許爺還在我們記過的賬，一共是三百九十五兩八錢！”
“我什麼時候記過賬？”許墨言覺得以前對自己極力討好的人，竟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老鴇雙手往腰上一插，大聲說：“許爺，您這是什麼話？以前你經常在我這萬花樓裏喝得爛醉一塌塗地，那些賬我自然是要記著的，您老忘事可不代表我花娘也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