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學年說完後，又抽了口煙，似乎很喜歡這種劣質香煙的味道。
從底層社會打拚過來的人，都懷念這種香煙的味道，不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二代們，如果給他們一顆老紅河，絕對能把他們抽暈。
歐學年吐出煙圈後，又說道：“說句有些慚愧的話，我跟許天寧這麼多年過來，有點像如今拍的那個叫‘中國合夥人’的電影，不過，許天寧還真不是那個成冬青，我也不是孟曉俊，他比成冬青奸詐，而我也比孟曉俊更有野心。
其實，許天寧早就知道我的野心，不過他並不擔心我能吞並他的集團，也從來就沒打算趕我走，這裏麵也許有當年艱苦創業的情分在裏麵，不過這些在如今來說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今的天成集團，就隻剩一個名字，跟一座挪不動的固定產業，我敢保證，沈老弟你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
而天成集團到底有多少錢，說實話，我這個元老都不完全清楚，可我清楚的是，許天寧把一筆巨額的資金轉移了，所以，他讓我這個元老守著一家隻有固定資產的集團，說句不好聽的，這簡直就是塊雞肋。”
說道這裏，歐學年停了一下，似乎想等沈十三發問，可沈十三並沒開口，他隻好繼續說道：“我繼續留在天成集團，確實是因為我不甘心，我想從集團裏麵找出丁點蛛絲馬跡，想查出那筆資金的去向，可我真的低估了許天寧的手段，因為到現在，我毫無頭緒。”
對方講到這個份上，沈十三終於開口到：“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歐學年嗬嗬一笑：“當然有，因為那筆資金如果有線索，就隻可能在他唯一的女兒身上，也許這下你應該很開心，她身上背著的不是一座挪不走的金山，而是一筆任由揮霍的巨額資金，不過沈老弟你也是艾芳公司的項目負責任人，現在多少應該了解我國的政策。
這麼一大筆資金，就算你跟許可馨最後都找到，你敢動它嗎？別說眼紅的人會幹掉你，就算是國家政策也不允許，這種巨額資金的轉移，所漏掉的稅收，你應該能估計出是多少。所以，就算你找到這筆資金後，不但會引來殺身之禍，而國家會把它回籠到集團來，這也是我為什麼還守在集團的真正原因。”
歐學年說完後，緩了一口，之後又說：“跟你說這些，是表達我的誠意。”
沈十三點了點頭，此人確實挺有誠意的，把這些自己可能很久以後才能知道的事告訴了自己，讓自己突然想明白了很多，清楚了許天寧為什麼要定下那麼一份遺囑，讓許可馨必須結婚懷上孩子才去繼承。因為許天寧根本就不想讓女兒去繼承這個集團，這個集團如今就剩下一個名字，跟一些固定產業在艱難的運行。
集團本來是一個殼子，也可以說是一台賺錢的機器，而因為許天寧把巨額資金轉移，這個機器幾乎轉不動了，就如沒有穀子吃的母雞，生不了雞蛋。
歐學年跟他說了這些，表達了誠意，之後切入主題：“說來說去，可馨那丫頭現在成了關鍵，你可能要問我，許天寧不是出現了嗎？那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相信那個許天寧是真的，哪怕是真的，他也已經被人控製，隨時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