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遠處的另一個,就顯得和煦多了。
身著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交領錦衫,長的唇紅齒白,眉眼如畫。
一雙狐狸眼,翹起無限風情,他的唇角不自覺勾著淺笑,渾身散發著翩翩公子浪蕩不羈的瀟灑姿態。
他身後四個侍女,也是一臉風流媚態,一人捧著茶水,一人捧著琉璃杯,時不時的送到他嘴巴邊。
鷹鉤鼻男的身後,一個深紅錦衣的男子,長相略遜兩人。
眸光一直流連在溫藍桉臉上。
他們好像在等著人來打開宅子大門。
橙香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們怎麼來了?
她急忙鑽進馬車稟報,“主子,那個黑衣服的是四皇子蕭璟玹,月白衣服的是五皇子蕭璟琈,他們倆是全京城沒人敢惹的霸王,另外一個是四皇子表弟陸知崇。”
兩個皇子,一個冷酷無情,一個紈絝放蕩,狗見了都要繞道走的那種。
至於陸知崇,大姑姑是貴妃,大伯是戶部尚書,小姨父是刑部尚書。
他和他爹是大峪最有錢的商人,喜歡笑著殺人的那種。
“他們來這幹嘛?”葉霓棠撩開車簾,多看了幾眼。
橙香貼耳回她,“摘桃啊,他們一定是看到這裏瘟疫治住了,來跟太子分功勞唄,他們幹慣的。”
以前在京城時,她就常常聽到太子在民間受苦受累,等到事要完成的時候,這兩位就會帶上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發送給百姓。
美其名曰,助百姓重建家園。
最後,皇帝就會把獨屬於太子的功勞分成三份,讓太子四皇子五皇子平分。
“你看好他們,我出去瞧瞧。”葉霓棠說完,出了馬車。
那邊的人眸光一亮,來了個胖美人!
其實,葉霓棠已經沒有多胖了,日日在靈泉水的洗濯下,身體的毒去的差不多了。
體重也就一百一十來斤,屬於凹凸有致的那種。
“葉姑娘,你回來了,”步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揮開那些侍衛,跟葉霓棠介紹,“他們是……”
葉霓棠猛的打斷他的話,“我不管他們是誰,把路讓開,不然我就回六合鎮了。”
姑奶奶可沒有興趣給人磕頭下跪。
被堵住話的步鬆,自然不能讓她離開,對攔在路口的人擺擺手,示意讓開一條道。
那些侍衛往兩位皇子那看去,見他們沒有表示,旋即收了大刀,讓開路子。
宮北崢黑著臉,把馬車往馬房那趕。
見葉霓棠坐回馬車,沒有下來跪拜的意思,四皇子蕭璟玹身邊的藍衣內侍,扯著尖細的公鴨嗓子嚷開了。
“大膽刁民,見到皇子,為何不過來行禮?”
葉霓棠沒有出聲,宮北崢也沒有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興許是威嚴受到了挑釁,那些紅衣侍衛齊刷刷抽出大刀,把馬車圍了起來。
真煩人!葉霓棠走出馬車,瞄了一圈,最後看向步鬆,“扶我下去。”
步鬆麻了,她剛剛說什麼?
人卻不受控的過去扶她。
葉霓棠搭著他胳膊跳下馬車,跟老佛爺似,搭在步鬆胳膊上,走到剛剛罵她刁民的內侍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嘖嘖,即便我有回春手,也救不了你。”
說著,從袖口拿出戶籍,“大人,我不是刁民,我是良民,你說錯了。 ”
她說的一本正經,看的眾人怔然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