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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走廊裏一支接一支地抽煙,似乎濃烈的尼古丁才能讓他的心情稍微平複一點。
一盒煙很快就見了底,而沈鷗還沒有出來。他煩躁地站在走廊裏,來回踱步,最後拿出手機來,反複地看了半天,然後給一個沒有存姓名的號碼發了一條信息出去,“加快進度。”
過了不到一分鍾,對方回複:“收到。”
項容錚鬆了一口氣。
又等了很久,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他都已經有種想要直接破門而入的衝動了,急診室的門才打開了,裏麵有個醫生走出來,把口罩拿了下來。
他衝上去,拉住醫生,語氣急切,“醫生,她還沒有出來麼?”
醫生有些疲憊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一回頭,項容錚順著他的目光,就看見沈鷗被推了出來。
“沈鷗,你還好麼,疼不疼?”
其實手術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她傷口不深,隻是縫了一些針,輸了幾百毫升血而且。手上也隻打了局部麻醉,她其實是清醒的,隻是因為失血,有些虛弱而已。
但是,項容錚撲上去的時候,沈鷗分明已經聽到他的聲音,卻隻是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她依然不想搭理他。
不管他現在怎麼道歉,怎麼哄她,過去的事,都有太多不可原諒。
她不回答他,他隻好跟著兩個小護士,把她送到了病房裏。
沈鷗現在需要被移到病房的床上,兩個小護士試圖來抬她,項容錚看了她們一眼,有點嫌棄地用胳膊把人給隔來了,自己一俯身,就把沈鷗給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現在這兩個人,一個穿著婚紗,另一個穿著白襯衫,卻都染上了斑斑點點的血跡,看起來實在太容易讓人多想。
其中一個小護士拿了一套幹淨的病號服過來,遲疑了片刻才說道:“這位小姐的衣服都是濕的,需要換一身幹衣服才好,是我幫她換還是……”
項容錚瞪著眼睛,目光冰冷,“出去。”
小護士縮著肩膀,把衣服放下,連忙就出去了。
天氣並不冷,其實在送她來醫院的時候,他一直都緊緊地抱著沈鷗,她的婚紗已經快被他的胸口給捂幹了,現在濕得並沒有那麼厲害,但還是貼在她身上的。
項容錚把門關好,然後走過去,把沈鷗抱起來,試圖去解她後腰上的帶子。
沈鷗是閉著眼睛的,當他的手伸到她背後,觸摸到她的身體時,沈鷗情緒有點激動,聲音沙啞,“你不要碰我!”
項容錚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去解開了她的衣帶。
她總算是有點反應了,讓他知道,她沒什麼事。
他語氣溫和,“對不起,你若怪我,也沒有辦法,就怪我吧,打我罵我也好,我都認。”
沈鷗沒那個力氣打他罵他。
她閉著眼睛,依然在落淚。
婚紗本來就很修身,不太好脫。而沈鷗又不願意配合,項容錚脫她的衣服花了很大的力氣,差不多折騰了半個小時,才算全部都給脫下來了,她現在身上幾乎一絲不掛地,躺在了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