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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容錚一臉的哭笑不得，“老婆，你是認真的嗎？”
沈鷗心情不好，點點頭，“當然。”
項容錚麵無表情地吩咐弟弟，“去，取一個億的現金過來給你嫂子打滾。”
“……”
項浩然無語，“怎麼這事也找我？你自己去辦啊，錢都在公司的賬上，我哪有那麼多現金？”
項容錚攤手，“我不管，反正我的身家都交給你保管來著，不找你找誰？反正你今天晚上之前給我搬過來就對了。”
項浩然不滿地嘀咕，“反正什麼破差事都落到我頭上。”
項容錚很認真地給他分析，“你看啊，你嫂子不高興了，她就得拿我出氣。我沒地方出氣，那就得拿你出氣了。我感覺我這拳腳好長時間都沒施展過了，哎呀，有點技癢了，怎麼辦啊？”
項浩然就知道，又想拿他當人肉沙袋了。
項浩然仰天長歎，自己怎麼就攤上了一個這樣的親大哥？
他立即站起來，一本正經地拉了拉領帶，“好了，我上班去了，那個……我馬上去辦。”
不過，他的行動力確實是超強，沈鷗在屋裏還沒坐多久呢，外麵就有人來了，開著商務麵包車，一進門，就把幾個碩大的密碼箱往屋裏搬。
項容錚不想把主臥給塞滿，於是叫他們把東西搬到客房裏麵去。
到了房間裏麵，密碼箱打開，裏麵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鈔票，拿出來，整整齊齊地碼在了地板上。
一撥人剛走，另一撥人又來了，仍舊是開著商務麵包車，提著箱子過來送錢的。
估計是因為一家銀行當天的現金儲備不夠，項浩然又沒有提前預約，於是就得分多家銀行過來送錢了。
送到後麵，什麼歐元美金都混在一起送了，地上已經鋪滿，連衣櫃裏都給塞滿了，沒地方放，又往床上和桌子上堆。
整個房間裏很快就要堆滿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項容錚把沈鷗給叫過來，推開門，指著裏麵，“錢我都給你堆好了，你想打滾的話，就進去滾吧。”
麵前的錢一紮一紮的厚厚地碼在那裏，在地上都鋪了一兩尺高。沈鷗連房門都進不去，直接從錢堆上麵爬進去，然後躺在厚厚的錢堆上打了兩個滾。
感覺一點也不好。
又硬，又硌，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新幣是重重的油墨味，舊幣是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像垃圾的味道一樣。
沈鷗爬起來，坐在錢堆上攏了一把頭發，爬回到門外去了。
項容錚問她，“開心嗎？”
沈鷗搖了搖頭。
所有人都說喜歡錢，有錢就開心，其實錢也就是夠用就好。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沈鷗大手一揮，“拿走吧拿走吧，煩死了，誰要你真的拿過來！”
項容錚於是重新挨個打電話給這些銀行的人，叫再把錢分別搬回去。
這麼多錢，還是叫他們自己原樣來搬比較好，要是直接叫某一家銀行來拿，估計能直接把點鈔機給用到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