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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鷗臉上帶著迷之微笑，低頭吃東西。
然而曹愷飛坐得不安穩，所以也沒吃多少東西，就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曹家已經亮了底牌，這還是個很麻煩的事。
看樣子今天的事，也談不下去了。
這一頓飯，自然也是不歡而散。
回到家裏，沈清給甄永皓發了信息，把白天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甄永皓很快回複，“那種人吧，讓薑汐去給他套個麻袋，揍一頓就老實了。”
沈清有點無語，拿給沈鷗看，“我看他啊，是被薑汐揍出陰影來了。”
兩個人把手機扔到一邊，一笑置之。
項容錚坐在沙發上，他問道：“我記得他媽是信佛，是不是？”
沈清連連點頭，“是，信佛，他們家的生活方式就跟滿清遺老似的，家裏喜歡擺古董，喜歡用老式的座鍾，每個小時都敲，也不管人是不是要休息了。他媽平時專門有一間屋子，是當佛堂用的，每個月定時還要抄一兩篇經書祈福。”
她想了想，“還有，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吃素齋，吃之前還極講究，要焚香沐浴，弄得神神叨叨的。前兩年她還不是全吃素，到這一年多來，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吃的基本上都快要全素了。”
項容錚點了點頭，“我看這正常的手段是有點難度了，找好的律師也隻能是盡力，沒有十成的勝算。目前我建議，來點非正常的手段試試。既然她信佛，那不如咱們來給他顯顯靈？”
沈鷗遲疑了一下，“顯靈？”
項容錚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然後在沈鷗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沈鷗低頭想了想，“好像是可行，那就……先按你說的辦吧！”
曹家那對母子回到家裏以後，曹太太也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
從前沈清在他們家三年多，怎麼就從來沒有發現，她性格那麼衝呢？看她今天操起杯子連飲料帶杯子一起砸過去的樣子，還真是凶得很！
看她那樣子，她說要一把火把曹家給燒了，還真像是做得出來的。
曹太太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到了第二天一早，她於是就起了身，早飯也沒吃，早早地到佛堂裏上香去了。
她這個佛堂，顯然是每天都要供奉的，裏麵香火很旺，一進去，就有一種讓人整個都能寧靜下來的檀香味，瞬間覺得舒坦了。
她連忙給菩薩上了三柱香，然後跪坐在下麵的蒲團上，拿過了擱在旁邊香案上的念珠，慢慢地在手裏捏著。
捏著捏著，忽然珠子在手裏就那麼一抖，繩子斷了。那麼多渾圓的珠子，劈裏啪啦的全部都滾到了地上，跳了一地。
曹太太一驚，這可是她把玩了好多年的念珠了，那麼多年來一直都很堅固的，早不斷晚不斷，偏偏到了這個時候，斷了，這是什麼意思，怕不是菩薩有什麼話要提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