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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兩個在客廳裏坐著，曹愷飛心裏還是有些不確定，“媽，你說項容錚真的會來嗎？”
曹太太於是十足地肯定，“會來，他一定會來的，而且，肯定是一個人來。”
果然，過了不大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曹愷飛從門口的監控裏看到，門口的人，還真就是項容錚。
他忍不住對著母親豎了個大拇指，然後親自去開了門。
項容錚走了進來，虛情假意地跟曹愷飛握了個手，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假笑，也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了。
他引著項容錚進了裏麵的客廳，曹太太跟他寒暄道：“不知道是什麼風把項總給吹過來了？”
項容錚笑了笑，也不急著坐下。他個子高，站在那裏的時候，天然就能給人一種威懾感。
“興許是什麼妖風也說不定。不過，你們現在不是正在這裏等著我來嗎？如你所願，我來了。”
曹太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項總的話，我沒聽懂……”
項容錚眉頭微挑，“是麼。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他說著，轉身就要走。
曹太太隻得叫住他，“項總……我同你開玩笑呢！來來來，快坐快坐，袁嫂，去沏好茶來！”
項容錚在沙發上坐下，“我就說，您這大張旗鼓的，不惜簽字離婚，斷不可能沒有一點後手。我這不是來了嗎，那麼，這故事，且說來給我聽聽吧。”
特意叫他一起來，又說要一起吃飯，以這樣的理由，必定是要說點什麼的。
但是，當著沈鷗的麵，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拿了一張照片出來，說了“韓可玉”三個字。
這意思，明顯就是要引他過來談一談。
曹太太笑了一聲，“項總心思剔透，什麼事都是一點就明白。”
項容錚沒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曹太太想了想，說道：“有些事，說起來都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現在禹城的老人估計都知道，但是，年輕一代，知道的可就不多了。我這些事，也是憑著記憶胡亂拚湊而已，如果你不信，也可以再去打聽打聽那些年紀大的。”
她又看了項容錚一眼，“項總應該知道吧，韓可玉先前……同令尊關係曖昧，而且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他自然知道的，那個兒子就是項三元，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在跟宋曜的鬥爭中，被他親手送進了監獄。
曹太太沒有繼續說韓可玉，卻說道：“沈鷗的母親叫陸儀君，當年還沒出嫁的時候，跟令尊也很熟。可惜呀，沒有緣分，要不然，你跟沈鷗怕就得做兄妹了。”
項容錚說道：“我父親跟我母親，情投意合，結婚二十多年，一直都相敬如賓，我比誰都清楚。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想說什麼？”
曹太太眯起眼睛笑了，“這世上，相敬如賓的夫妻本來就不正常，不是嗎？如果你相信你父母的感情足夠好，那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會知道項三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