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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說不出話來，她哭得更厲害，哭得眼睛都紅了，像兔子一樣。
秦天手忙腳亂地給她拿紙巾，偏偏桌子上的紙巾隻剩了小半包，他抽了幾下，沒了。
秦天自己身上也沒帶紙巾，隻得拿自己的袖子在沈清的臉上擦。
擦了幾下，沈清自己察覺了，淚眼朦朧地看了他一眼，別過臉去。
秦天又繞到了床的另一側去，繼續替她擦。
她隻顧著哭，秦天於是又說道：“唉，我媽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但是有一句她說得好像沒錯。她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還真是，要不然，怎麼能擠出這麼多水來？”
沈清哭著的時候，又差點被他給逗笑了。
秦天既然已經說到了他媽，於是繼續跟沈清解釋道：“這事還是怪我，我之前都沒好好跟我媽說，所以讓我媽給誤會了，以至於跑過來找你的麻煩。我都還沒好說呢，你說，你又沒有答應做我女朋友，我怎麼好跟我媽去說？”
他一麵說著，一麵就跟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了一大束豔麗的玫瑰花，“所以啊，我覺得首先第一件事，我想跟你確定一下，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沈清的眼淚原本收斂了一點兒，叫他這麼一說，立馬又重新落了下來。
她在醫院裏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秦天，那應該是他把她給送過來的吧？那他難道還不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嗎？
秦天一看她又哭了，連忙把花放到一邊，手忙腳亂地又來幫她擦眼淚，“哎呀你別哭啊，你這一哭，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把你給醜哭了，還是你感動得直哭了。”
他拿袖子擦眼淚，擦得袖口都是一片冰涼濡濕。
“沈清，你答應我嗎？你答應了我，我就好跟我媽說了，不管沈清是什麼樣的，不管她之前嫁過人沒有，我喜歡她，我就要跟她在一起。你要是不答應我啊，這我可怎麼說，我就算跟我媽說我就是喜歡你，你不答應，這也沒用啊！”
如果沒有這件事，她是會答應的。
可是現在，現在她還怎麼答應？
她隻是哭，一邊哭一邊搖頭，喉嚨哽咽，“我不，秦天，你回去吧，我不能……”
秦天愣在那裏，“你……你真的不喜歡我嗎，你要拒絕我？”
沈清搖著頭，“秦天，你不要管我了，我自己的事，會自己去解決，你不要管我了……”
她一直的哭，秦天隻得繼續幫她擦眼淚。袖子都已經不夠用了，他於是撩起了床單來擦。
“那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你不答應，那你哭什麼啊……”
沈清自然是說不出話來。
她還是哭，秦天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還是怨我的，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你一定是很生氣的，但是……但是我會對你負責的！”
沈清瞬間懵了一下。
負責，他負什麼責？
秦天看著她，把花重新拿了過來，塞到了沈清的懷裏。
“沈清，對不起，昨晚的事，我要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