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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鷗不想應他。
項容錚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呼吸灼熱地在她背後,“你說得對,過去的事,都不應該去追尋了,過去了,就讓它都過去好了。我們以後的路還有很長,你,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在一起,我們在哪裏,家就在哪裏。”
沈鷗躺在那裏,眼淚忽然又忍不住,“吧噠吧噠”地落了下來。
她一直都沒說話,項容錚的手輕輕撫摸到她的臉上,才意識到她在哭。
“又哭什麼呢?你受過的苦,我都知道。惹了你哭,都是我的錯。但是以後,我想看你笑,你笑起來的時候,很炫目,很好看。如果以後孩子像你,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夥子……”
項容錚歎了一口氣,“對不起……”
沈鷗語氣凶巴巴的,“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她終於肯說話了,項容錚一本正經的,“警察嘛,是用來……”
他想了想,說道:“用來督促我多給你買幾個包包的。要是我什麼時候忘記了,你可以報警提醒我。”
“……”
他還在拿上次的事來開玩笑!
沈鷗忍不住轉過身來,一拳揍過去,“混蛋!”
項容錚把她的粉拳握在自己的掌心裏,“是啊,你嫁了個混蛋,還得給他生孩子,真可憐。你說,怎麼辦?”
“……”
沈鷗被他給惹得都沒了脾氣,“我想再咬你一口,讓你好好記住!”
項容錚滿臉的寵溺,“記住了記住了!醫生都說了,我肩膀上會留下痕跡,應該會是兩排小牙印吧?要不,我再去找個紋身師傅,給我把嘴唇一起紋上去,配套的……”
項容錚輕笑,把她的臉給掰過來,自己的嘴唇湊上去,“給你咬,咬這裏還不好?”
他的嘴唇輕輕地落在沈鷗的嘴角,沈鷗並沒有咬他。
她也隻讓他輕輕地吻了一下,立即躲開了,小聲問道:“那你這次回去,到底查出來什麼了?”
“查出了我的錯誤。其實當初奶奶就已經說過了,叫我不要去追尋真相,也不要去報複,隻要遠離不應該繼續有交際的人就好。可惜我當時沒有聽,如果奶奶在天有靈,希望她能原諒我。”
他過了片刻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和爸爸可能都不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定要小心曹曼麗。”
沈鷗低低地應了一聲,“我一向也沒拿她當什麼好人。”
“不光不是好人,而且是壞人。但是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家裏照顧你的人,馮媽也好,其他的什麼人也好,但凡經手你我所有東西的人,都必須叮囑到位,也必須要可靠可信的,防著她。”
沈鷗想了想,“她在這家裏這麼多年,自然有些人是要聽她的。而且算起來,我倒像是嫁出去的,她卻是沈家的女主人。她也有一個孩子呢,難道不應該是她更要防著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