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麽事?!
葉梓欲哭無淚。
他就是隨意找了個借口,誰知道瑞太妃這麽上心,這才剛第二天就把大夫找來了。
這要讓大夫一診治,不什麽都完了嗎?
顧晏正要跟隨管家往堂屋走,葉梓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小聲道:“怎……怎麽辦呀?”
顧晏回眸看他一眼,露出一副誰讓你昨日亂說話的無奈神情。
葉梓急得亂了分寸,胡亂道:“要不我裝暈?我把那人轟出去?我……我豁出去了,反正絕不能讓大夫給您診治。”
顧晏無奈地笑了下,牽過他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好了,別擔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
堂屋內,一名白須白眉的老者悠悠呷著茶水,身旁一個十五六歲的小藥童背著藥箱,正襟危坐。老者與瑞太妃正閑聊著什麽,管家領著顧晏與葉梓進了屋。
老者與小藥童起身向顧晏行禮,瑞太妃一見顧晏,不滿道:“你跑哪兒去了?出門連侍從也不帶一個,想找你都找不見。”
顧晏還未回答,葉梓率先道:“母親別怪他,是我請王爺陪我四處逛逛。我剛來,看什麽都新鮮,這才……玩得久了些。”
瑞太妃神情緩和了些,沒再說什麽,而是指了指身旁的那老者:“這位賈大夫是為娘給你請來的,讓他替你瞧瞧。”
老者目光落到顧晏身上,捋著胡須,聲音渾厚爽朗:“王爺,老夫行醫多年,專治這類陽虛隱疾,無論是何種起因,老夫保準能讓您藥到病除。”
葉梓藏在袖中的手攥緊了衣袖,低聲道:“不、不用了吧……”
“怎麽不用?”瑞太妃掃了他一眼,溫聲道,“我明白,你們這些孩子就是好麵子,放心,今日之事賈大夫會咱們瑞王府保密。晏兒,你好好配合大夫,他要讓你怎麽治,你就怎麽治。”
顧晏道:“是。”
診治過程瑞太妃不便旁觀,顧晏將大夫引到屋裏,替他號脈。葉梓忐忑掃了眼緊跟身後的老管家,開口問:“賈大夫,這要怎麽治呀?”
賈大夫頓了下,捋著胡須一笑:“這病症起因不同,根治之法亦不相同。有些人是因氣血兩虧,腎虛陽衰導致,這就得對症下藥,食補藥補即可。”
葉梓稍放心了些:“這……這還好。”
“不過嘛……”賈大夫一手扣住顧晏的脈象,悠悠道,“王爺並非如此。我觀王爺脈象平和,並無陽虛之象。”
葉梓的心驟然提起來。
葉梓問:“……那是什麽緣故?”
賈大夫不緊不慢道:“王妃莫急,此種情形亦有可能是血脈不通,精氣逆行導致。老夫這兒有祖傳的秘方,推拿針灸,萬試萬靈。”
“針灸??”葉梓滿臉驚恐,“紮……紮那個地方?”
“正是。”
賈大夫說著,示意藥童將藥箱打開,取出一包牛皮製成的布袋。
布袋一展,明晃晃地亮出一排粗細不一、尖銳細長的銀針。
葉梓看得腿都軟了。
這要一針紮下去,好的也能給紮壞吧。
他下意識看向顧晏,後者垂眸不語,不知在想什麽。賈大夫自顧自道:“請王妃去屋外等候,待老夫施了針,定還您一位生龍活虎的王爺。”
葉梓撲到顧晏麵前,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賈大夫愣了下,笑道:“王妃莫要諱疾忌醫,這病症治好,對您也有好處不是麽?”
好個屁!
好的都讓你治壞了。
管家也勸:“是啊王妃,您不也想讓王爺盡快好起來麽?”
葉梓急得口不擇言:“我不,我就喜歡他這樣!他好了我就不喜歡他了!”
“……”
葉梓的掙紮最終沒起什麽作用,被管家抓著衣領拎出了門。房門在葉梓麵前緩緩合上,他心頭不由生出一股悲愴。
好好的瑞親王,就這樣被他一句話搞成了廢人。
完了。
都完了。
不過一炷香時間,房門重新打開,老者從屋內踏出來。
葉梓顧不上他,急匆匆進了屋,踏進房門時,還隱約聽見那老者在向管家囑咐這幾日需得飲食清淡雲雲。
屋內燒著淡淡暖香,葉梓進了內室,一眼便看見躺在床帳內的人。
他掀開床帳,伸手就要往顧晏身下探。
顧晏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你做什麽?!”
葉梓眼眶微紅:“我……讓我看看你。”
顧晏:“……”
葉梓輕聲道:“王爺,我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你……今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是廢了,我當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
顧晏沉默了好一會兒,問:“你真想看?”
葉梓本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想到顧晏都為了他受這麽大罪,那點羞恥之心根本不算什麽。他點點頭,低聲應了下。
顧晏鬆開手。
葉梓深吸一口氣,扯鬆了顧晏的褻褲。
隻看了一眼,葉梓登時從耳根紅到了脖子。他倉惶縮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