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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2 / 3)

葉梓眼神漸漸恢復清明,剛想起身,卻被顧晏按住了披風兩端,壓在柔軟的座椅上。

葉梓頓時動彈不得,張了張口:“子承,你做什……”

“噓。”顧晏心頭意動,低頭深深地吻住了他。

葉梓很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無力地推了推顧晏的胸膛。

顧晏放開他,輕笑道:“都這麽久了,怎麽還不會呼吸?”

葉梓被他吻得臉頰泛紅,半張臉縮回到披風裏,憤憤道:“我好心來接你回府,你怎麽恩將仇報,還笑話我。”

顧晏揚眉看他:“哪裏是恩將仇報,這難道不是在賞賜?”

他一說這話,葉梓不知想到了什麽,耳尖更紅了幾分。

當初他還未確定顧晏心意之前,就曾用這個法子騙顧晏吻他,每日纏著他要賞賜,一次還不滿足,有時還要變著法找他要好幾次。

葉梓那時還曾沾沾自喜,現在想來,滿心都是悔不當初。

顧晏用披風將人裹在懷裏,束縛著葉梓的手腳不讓他逃,有一搭沒一搭在他臉上輕啄:“今日怎麽想起來宮門外接我,天氣這麽冷,也不知道多穿些。”

他這麽一說,葉梓才想起來正事,忙道:“我是來找你的呀,可侍衛總管說你在靖和帝那兒,我進不去,就隻能在外麵等了。”

“找我?”顧晏問,“出了什麽事嗎?”

葉梓正要回答,二人乘坐的馬車輕輕顫動一下,停了下來。

瑞王府到了。

葉梓忙趁顧晏不察覺,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拉著顧晏下了馬車。葉梓一路將顧晏拉回了二人居住的院落,剛踏入院子,顧晏卻是一怔。

院子裏顯然經過了一番精心布置,藤蔓在牆麵纏繞出別致的花紋,院中那株桃樹像是一夜間被風吹開,結出本不屬於這個季節的淡粉小花。幾隻鳥兒停在枝頭,清脆的鳴叫。

所有不該在此刻出現的春意,竟奇跡般的重現在了這普通的庭院當中。

“這……”

顧晏難得一時失神,葉梓將他拉到桃樹下,樹下的石桌上,擺滿了一桌佳肴。

葉梓得意道:“怎麽樣,喜不喜歡?”

顧晏稍稍平定心神,問:“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呀。”葉梓抿了抿唇,笑道,“子承,你是不是不記得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啊。”

生辰一詞,距離顧晏太過遙遠。

在很小的時候,先皇每年總會給他慶生,為他端來一碗長壽麵。可後來先皇逝世,顧晏漸漸不再慶祝生辰,到了這一世,更是沒怎麽在意過這些。

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記得。

葉梓牽過顧晏的手,拉著他在石桌邊坐下:“我就知道你已經不記得了,你這個人啊,整日就忙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務,能不能稍微對自己上點心。”

顧晏輕笑著搖搖頭,道:“愛妃教訓的是。”

葉梓將桌上的長壽麵推到他麵前,道:“快嚐嚐味道如何,我學了好久的。”

顧晏依言嚐了一口,抬眼看他:“這段時日你總早出晚歸,就是在準備這些?”

“是啊,這些是我特意去找人學的,學了好幾日,就想著要給你個驚喜。味道如何?”葉梓一臉期待地看他,若他身後有根尾巴,此時定然瘋狂搖晃。

顧晏故意緩慢回味片刻,若有所思道:“大抵就比我好一些吧。”

“隻比你好一些?”葉梓皺了眉,“王爺,不是我說,就憑你那熬個粥都能把整個廚房毀了的水準,竟然敢說我隻比你好一些?教我的大廚都說我有天賦,想收我做學徒呢。”

“那可不行。”顧晏揚眉,一本正經道,“是哪個大廚這麽大膽,竟然打瑞王妃的主意?你做的東西隻能給我,不許給別人。”

葉梓撇撇嘴。

顧晏這話雖然是玩笑之意,可其中的醋意卻一點沒見少。與他相處這麽久,葉梓早摸清他這隨時隨地吃飛醋的天賦技能,一見情勢不對,立即閉嘴不再多言。

二人沒再說話,坐下安靜用膳。

夜風吹拂著桃花紛紛揚揚落下,顧晏抬頭看他,一片桃花恰好落在葉梓發間。他抬手將那片花瓣銜在指尖,問:“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葉梓抿了口茶水,笑道:“我厲害吧。”

“……其實我原本就隻是想嚐試一下,沒想到這麽順利,幾滴仙露灌下去,當真被我給催開了花。”

葉梓站起身,撫摸著那桃樹的樹幹:“不過就算催開了花,也隻能留存一夜,它明日就會恢復原狀。”

顧晏起身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你那仙露那麽珍貴,幹嘛為了我如此耗費?”

葉梓偏頭,眼中帶著盈盈笑意:“我以前聽說過,古人以桃枝相贈,以此寄予情意。子承,你對我太好了,你給了我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該給你什麽……”

“我送你這麽多桃花,你就永遠忘不掉我,會永遠念著我的好。而且……”葉梓停頓一下,偏頭在顧晏側臉上吻了吻,“仙露而已,哪有你珍貴呀。”

顧晏嘴角微微揚起,心頭像是被人灌入了蜜,又甜又暖。

他忍不住將葉梓的頭抬起,深深地吻了下去。葉梓很快被他吻得站不住,轉過身來,背靠在桃樹的樹幹下喘息幾聲:“子、子承……”

顧晏動作頓了頓,稍隔開些距離,像是想到了什麽:“所以你今日等我到睡著,是因為仙露損耗過多?”

葉梓被他吻得頭暈目眩,一時沒明白顧晏怎麽忽然提到了這個,誠實應道:“是啊,怎麽——”

他話還沒說完,顧晏忽然將他打橫抱起。

顧晏推開臥房的門,將葉梓輕柔放到床上,欺身壓上去:“既是如此,為夫替你補一補?”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中,葉梓畏光似的低低呢喃一聲,毛茸茸的腦袋往顧晏懷裏縮了縮。

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敲了一下,顧晏猛地睜開眼。

他沒打擾葉梓,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了件外袍出了門。

庭院內,司危正站在院中,神情像是有些焦急。

清晨的風帶了些寒意,顧晏攏了攏領口,問:“怎麽了?”

司危道:“靜王……反了。”

昨夜的桃花果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院金黃的落葉。顧晏盯著那滿地落葉,神情淡淡,像是並不驚訝:“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