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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吧。”淺水清淡淡道。
“那將軍的意思是。。。。。。”
“令公子高中頭榜頭名狀元,披紅花騎白馬,巡街三日以示恩寵,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
申楚才的心跳得越發厲害了:“犬子隻怕沒這個能力。”
“總是要試試的。”
“既如此,就先多謝將軍了。”老於世故的申楚才立刻就明白了一件事:至少淺水清已經在暗中擁有了一股力量,來做到連他清野城守都做不到的事。
隻是僅憑這一點,他依然不能肯定淺水清有多大能量。想來想去,他冒著觸怒淺水清的風險,終於說道:“那麼南無傷南鎮督快馬趕回蒼天城,如今尚在路途之上,不日可抵京,與雲家小姐成婚,這樣的消息,卻不知對將軍來說又是好是壞呢?將軍。。。又可有解決之道。”
淺水清的眼神微微在申楚才的身上掃了那麼一掃,申楚才整個人隻覺得仿佛有電流從身上通過,差點忍不住就要跳了起來。
他從沒想過,一個五品將竟然會有如此淩厲且不怒自威的眼神。
片刻之後,淺水清才悠悠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怕南督他,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成親啊。”
申楚才急問:“比如說。。。。。。”
淺水清眼中閃過一絲隻有軍人才有的狠辣決絕之勢:“比如說,他南家突然有人罹難,滿門吊孝,則婚事再不能成!”
那一刻,申楚才心頭大駭。
他這才發現,他對淺水清的了解還遠遠不夠深,而淺水清的毒辣手段與剛烈作風,也遠非一個文官所能想象得到的。南山嶽固然是官場上的老江湖,但以文人的心思來揣測武將的做法,注定要犯下無法彌補的大錯誤。
用南無傷與雲霓的婚事來逼迫淺水清,南山嶽做夢也不會想到淺水清的反擊竟然會如此的剛猛與直接,而申楚才在聽到了這句回答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再沒有了做牆頭草的權利。
看到了他人底牌的人,沒有權利再在其他人身上下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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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縣南家村。
村口剝皮亭。
南煥林悠閑地坐在亭中品茶,感受春日溫暖的陽光,身旁是一大群下人護衛小心伺候著。他如今年已過七旬,年紀雖已老邁,精神卻仍矍鑠,每日下午來此亭中喝茶,看著自己南府數千畝的土地,是他的一個習慣。
今天依舊如此。
遠方穿來了嘹亮歌聲。
“瞿唐棧道,劍閣羊腸,從來險路應嗟,人心似箭,貪腸如槍,自古宦途多難。。。。”
那唱歌的嗓音並不好聽,卻勝在聲音洪亮,氣勢十足,唱得是望海潮,歌詞卻是自行篡改的。
南煥林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輕聲問:“是誰在那邊唱歌?”
一名下人回答:“當是個過路人,離的太遠,聽不太清。”
待到那唱歌的漢子挑著一擔柴走近了,歌聲也越發清楚。“鬼蜮會含沙,豺虎相為暴,如此手段,這般伎倆,安有容身處。前方血戰沙場,後方陷害忠良,斷頭不過一次,剝皮卻有兩回。當悲切,屠夫手段尚需菩薩心腸,鬼蜮心計卻有仁義皮囊,怎得立命所,神魔鬥法,當毀擎天柱!”
南煥林的臉色微變,立刻有下人對著走近的漢子大叫:“喂那外鄉的,胡唱什麼呢?”
那唱歌的剛走到小亭附近,一聽有人叫他,笑嗬嗬地把柴扔下,高聲回道:“我唱我的歌,礙著你什麼事了?”
南煥林輕轉了一下茶杯:“你這歌詞,到是有意思啊。”
那漢子笑道:“怎麼這位老爺對我唱的歌感興趣嗎?”
南煥林悠然問:“我聽到你唱那斷頭不過一次,剝皮卻有兩回,心中一時有感,請問這歌詞由來可有什麼典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