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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秘密(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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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無雙是借助天風人的力量上位的,那麼崖驚岸要想成功複國,唯一能借助的就隻有草原人。

隻是草原人的胃口可比天風人大多了,他們提出的個條件,就是要獲得涯國人的龍船設計圖。

在未來,草原人打下整片大陸後,自然可以憑借強大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勢幫助崖驚岸複國,但涯國人要想從此逍遙海外,隻怕再無可能。很有可能涯國到最後也會變成西蚩帝國的一部分,可是對崖驚岸來說,他已經沒得選擇。就算涯國被草原帝國吞並,要想有人管理這片土地,終究是需要涯國人自己的。崖驚岸有正統崖門血統,又為西蚩人立下大功,未來掌管此地可說天經地義。因此崖驚驚岸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好的結果,是自己複位成功,再差的結果,也不過是如驚虹梁錦一般,先做個傀儡君主,最後再為人吞並,總可以享上幾年福,也好過這流亡生涯。

由此可見,人性自私,在哪都是一樣的。隻要能讓自己重回榮華富貴,死後為千夫所指又如何?

這一刻,詭八尺提出的要求就是,立刻讓崖驚岸滾蛋。事實上他的這個要求就是在提醒秦儀,崖驚岸很可能會因為仇恨怒火蒙蔽理智,在以後尋找時機暗殺詭八尺。秦儀答應不答應這個要求都不重要,隻要他還想用詭八尺向淺水清換東西,就不可能再允許崖驚岸向自己下手。

果然,這刻秦儀道:“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崖太子和我帝國有同盟協議,且將來於我有大用。不過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崖驚岸,你給我聽清楚了,在我和淺水清完成交易之前,他要是有任何閃失,老夫惟你是問。實話告訴你,這次的圖紙,是老夫需要,而不是帝國需要。西蚩帝國要想對付區區涯國,就算沒有三桅龍船,也照樣能平了它。而淺水清身上的東西,對老夫卻是至關重要的。你若是敢起花樣,老夫絕對宰了你。哼,天下可不是隻有你懂海戰之術!”

崖驚岸哆嗦著身體,勉強答應了一句:“是。”轉身離開艙房時,看詭八尺的眼神,怨毒之意更盛。

詭八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自語道:“這樣也好,省了個條件,下次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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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浪河,亂雲渡。

這裏是惡浪河一帶最為風平浪靜的河段,由於惡浪河流經此地時,河麵陡然拓寬,水勢減緩,因此最適於用作搶灘登陸的地點。

這是一段寬近百米的河麵,長約1公裏。多少年來,天風麥加兩國彼此爭奪,撕殺,捍衛的,就是亂雲渡這段河麵的控製權。這裏的血水曾經一度可以染紅整片大地,使得整個惡浪河下遊變成一片猩紅,這裏也是無數戰國良將,英雄死士成名立萬的風水寶地。

但今天,它也是斷絕麥加軍歸路的葬魂之地。

兩岸將士如今憑河眺望,殺氣直衝雲霄。

亂雲渡以北,是淺水清領著驚虹大軍沿河布防,一切完全按照最正統的正規防禦措施進行。用於攻擊的有投石機集群,大量的臨時箭塔,各種發射強力箭矢的強弩機,以及黑油沿岸擺放。用於防禦的就更多了,水裏有防快速戰船衝擊性靠岸的木柵欄,鐵索,河灘上有拒馬,鐵蒺藜,翻板陷坑,岸上有大量的柴垛,鋪以防火牛皮,可以用來遮擋流箭,必要時可以拋擲,配以黑油點起大火。

在後方還有大量的甲車,這種甲車比當初淺水清在藍草坡用過的更高,更大,也更為牢固,用於中路防禦。一旦敵人突破水麵,灘塗和河岸三重防禦線,那麼迎接他們的就是第四種甲城防線。

在甲車之後以及兩側,是大量的騎兵嚴陣以待,他們是第五道防線,一旦敵人衝過前四道防線,他們就會用自己犀利的進攻將敵人重新趕回水中。

一連五道防禦線,道道凶險,條條惡毒,每衝過一道,都要付出大量的生命為代價。

而在亂雲渡的南邊,則是麥加軍熙熙攘攘,如搬家的螞蟻開始準備著最後的強攻。

為了盡快渡過惡浪河,麥加軍將他們所有的舟船都動員起來。

快艇,堅船,還有大量的士兵,是麥加軍最大的屏障。衝鋒艇用於快速接近河岸,將自己的士兵在最短時間內送入近戰層麵,衝撞艇用來破除河麵防禦,掃清水麵障礙,大型運輸艇用來輸送大量士兵,大型河艦同樣可以擔負輸送士兵的任務,但它們更重要的責任是通過水麵移動打擊,壓製敵軍的遠程作戰,更好的掩護己方士兵。

兩岸的軍隊都在做著戰前最後的準備,有所不同的是:

驚虹軍更加冷靜,沉著,他們騎手步卒,分列左右。重鎧輕裝,各占一半。長矛劍盾,前後相接。他們的任務是等待,是以守為攻。冷靜是他們的性格,殺戮是他們的責任,他們冷酷如冰。

而麥加軍士兵則瘋狂咆哮,狂舞刀劍。陣形在搶灘戰爭中以無意義,惟有不怕死的犧牲精神和士兵們的戰鬥素質起決定性作用。各路麥加軍基層指揮官前後奔跑,大聲呼喊,激勵士氣,承諾重賞,做最後的戰前動員,引發戰士們的洶湧動誌。瘋狂是他們的憑仗,士氣是他們的武器,他們熱血如火。

這是一場冰與火的較量,一邊是堅冰防禦,一邊是烈火進攻,到底是堅冰澆熄火焰,還是火焰融化堅冰,還需要看最後的結果。

徹天的號角響起,大批的麥加士兵開始登船。

河麵上波濤洶湧,數以百計的內河水艦滿載著戰士呼嘯著衝向對岸,兩岸的箭雨開始狂飆,投石機怒吼出大地雄威,將士們狂呼呐喊,將血性與殺性一展無餘。

戰爭伊始,就盡現慘烈。大批的火箭射向戰船,引燃風帆,擊中敵兵,無數士兵哀號著落入水麵。咆哮的投石機集群攻擊,使天空中仿佛下起了巨大的石雹雨,雨點般砸落在艦船上。

一艘艘戰艦被砸沉入河,一艘艘河船被引燃起火,水戰的殘酷性在這裏盡現無餘每一艘戰船,就是一個獨立的堡壘。戰船被毀,士兵逃生的可能性百不存一。

麥加軍戰艦毫不示弱的還以顏色,他們的艦載投石機雖然威力不及陸基投石機,但勝在有一定的移動躲避能力。呼嘯的石雨同樣瘋狂地砸向對岸,一團團血花在岸上灑開,激蕩起衝天血霧。

水麵上是戰船狂衝,船槳擊打水麵,濺起的浪花形成一片巨大水霧,水中則是落水的士兵大聲呼救,但結局不是被急流衝走,就是被射死於水中。

河岸上是最初的嚴密陣型被漸漸打亂,就象是一塊原本飽滿完整的豆腐塊,正在被捅成滿是窟窿的蜂窩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