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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血鳳凰(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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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能活著,我流點血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你不在了,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臉貼在他胸前,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沾濕了他的衣襟。

他愛憐地幫我拭去眼淚,擁著我的雙臂收得更緊了。

“以後不許再做這種傻事知道嗎?還有,不許對任何人說你的血是鳳凰血。”

“當然啦,這件事我肯定不會說啦。我才不要白癡地被人吸成幹屍。”

“以後不許再做傻事。”

“嗯。”

喂血的事件告一段落,本來我還想給尋再多喂幾次,但是這麼快就被他知道了,今後想他再碰任何鮮紅色的東西都是不可能的了。

他幫我重新上了藥,那藥塗在手臂上清涼而舒服,減輕了傷口灼熱的刺痛感。他讓我乖乖地躺下多休息,還仔細地掖了掖被角,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大哥,再過幾日就要小暑了,你想熱死我,還是你打算讓我修煉什麼避暑的絕世內功?”

在我的調笑下,他的臉竟然紅了,我真是有好久都不曾見著他這可愛的一麵,笑得更加放肆了。

“你……”他憋紅著臉,憤憤地哼了一聲,“傷口沒好之前,都不許習武。”

太好了,終於不用練武了。

“哦耶!我愛你,老公!”我給了他幾個騷包的飛吻,目送他害羞地離開了。

其實我的瞌睡蟲早已被開心趕跑,再加上尋知道了喂血的事,這會是怎麼也睡不著。

開心說的話一直在腦中盤旋,其實並非為了逃避練武,而是我真的想要一個與尋共有的孩子。為了弄明白為何自己一直未能受孕,我找到木木。

自從見過她的廬山真麵目之後,我再次歎息,她不應該練什麼長春功,如此明豔動人的美人兒,卻是一副孩童的身體,真是暴殄天物。

之前早有所聞,木木是這蝶宮內的又一個怪胎,正如她自己所說的三不醫:沒錢不醫,不喜歡的人不醫,心情不好的時候不醫。然後無論何人來看病,看什麼病,隻要你能出得起價錢,她就給你看,因為銀子可以讓她心情愉悅,她心情一愉悅就可以喜歡出錢人。

霍采花和我提及木木有個黃金屋,那裏麵收藏了很多奇珍異寶。

今日所見,歎為觀止。

首先就是那屋子門梁上那讓人咋舌的金燦燦的招牌:藏金閣。他們說這三個字是用真金做的。進了屋,望見那一排排架上交錯放著的各類古董擺設,牆壁上掛滿了作古名人的墨寶,還有滿地亂滾的珍珠、瑪瑙……最誇張的就是她的那張床,他們說那也是黃金打造的,天哪,那要多少黃金啊?

第一次,我見識到什麼叫奢侈,無語得好想望天。

木木正在奮力地擦著她的黃金床,我思量著該如何開口,卻不經意地瞥見她的梳妝鏡台上擺滿了香粉盒,之所以那些香粉盒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為隻要見過一次,便難以忘懷。那巴掌大小、泛著妖異藍青色、蝴蝶狀的香粉盒裏,除了追蝶香還會是什麼?

她怎麼會有追蝶香?霍采花是不可能對她下手的,而且我從來沒有在她身上聞到過那種香氣。

我忍不住拿起一盒,打開,放在鼻下聞了聞,不禁驚愕,這香味和霍采花送我的那盒有很大的差別。若是按等級來分,我手中的這盒才是上上品,而霍采花送我的卻隻能算是中上品。我又打開了兩盒,仍是上上品。

我狐疑地看向她,她也注意到了,停下擦床的動作,丟下手中的抹布,站起身,向我走來。盯著我手中的追蝶香,她怔了數秒,嘴角輕扯,一雙美目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痛。

痛?何以她眼中會有痛?

“這香粉……”我頓了頓,如果說我見過有點突兀,於是改口,“很好聞。”

“謝謝,是我做的。”她接過香粉放在鼻下細細地聞了聞,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嗬嗬,這追蝶香我做了很多盒,在這裏的全都是精品,可惜我卻不能用。”

我大驚,她做的?追蝶香竟然是她做的?剛才她眼中的痛,還有那臉上浮現的苦笑……難道她喜歡霍采花?對於我這個想法,我有些震驚,或許是我多想了。

“為何?”我真想咬掉我的舌頭。

“嗬嗬,為何?”她又苦笑了幾聲,“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風空落眼前花。你若知道這香粉的用途,自會明白。”

山月無知,水風無覺?

她悻然將那香粉盒丟下,轉頭又去擦她的黃金床。

我愣在那半天不動,盯著她不停地忙碌著,心中感慨萬千。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或許隻有滿屋的黃金,才能掩飾她心中那綿綿無盡的情意。

“祝你早日修煉成長春功!”我又忍不住多嘴了。

她驚愕地抬起頭凝視我,黑眸中閃爍著無法確定的情緒,不久,她又埋頭繼續擦她的黃金床。

“木木……我……”看著她在那擦黃金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提我的事。

“嗯?你今日找我什麼事?”她抬起頭看我。

“我……我想請你幫我……看診。”我支吾了半天,才冒了一句請她看診。

她挑了挑眉,道:“看診?怎麼?你身體不舒服?師兄不會幫你把脈嗎?”

“我……想找你看……”那種事我怎麼好和尋開口?

她拍了拍手,站起身,道:“行,起價一千兩。”

“啊?!要一千兩這麼貴?我沒有這麼多銀兩。”我差點暈倒,她一開口就跟我要一千兩,我上哪找那麼多銀子?

“沒錢你來找我看什麼病?在這裏住這麼久了,不知道我的規矩嗎?就算是那死老頭,我也不會破例。”她瞟了我一眼,又蹲下去擦她的黃金床。

我的天!果真是認錢不認人,自己人都要猛宰一通,難怪霍采花罵她吸血妖蝶,真是絕了。

她口中的死老頭便是白骨精,想到某日由她監督我練劍,白骨精被將軍死咬著屁股不肯鬆口,一路淒慘地尋來求我讓將軍鬆口。折騰了大半天,將軍終於鬆口了,按常理來說,木木這個作為徒弟的應該立即為師傅醫治才對,豈料她一開口便是:“老規矩,先付銀子後看病。”

白骨精翻了個白眼,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養徒不孝,她仍是沒反應。白骨精沒法子,隻得將自己的金蝶腰牌抵押給她,她接過腰牌,轉身便走。

白骨精氣得差點吐血,豈料,沒過多久,她手中提了把長鉗又回來。眾人皆驚,問她此物用作何用?她輕描淡寫地道出兩個字:“拔牙!”

白骨精徹底地絕望了,我也徹底地無語了,明明白骨精傷的是屁股,何來拔牙一說?後來才得知她回去是拿藥,而拿長鉗單純是為了氣氣白骨精而已,因為白骨精事後總會想盡一切辦法賴賬,真是服了這對師徒。

“我真的沒那麼多銀兩。”

“師兄那有就成了。”她麵不改色。

“倘若這事能和他開得了口,我怎麼會求你?”我抓狂了,這女人真有逼瘋人的本事。

“哦?”她終於有了點正常人該有的反應,站起身,上下仔細地打量我一番,道,“你有事要瞞著他?”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隻是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何以一直無法受孕?”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沮喪地說出我此行的目的。

她側頭望著我,一言未發,我搞不清她在想什麼,於是又追問:“作為女人,最大的心願便是想要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共同孕育一個孩子,你願意幫我嗎?”

她瞟了我一眼,道:“沒銀子也成,你拿司神劍譜當診金。”

“司神劍譜?我哪有那玩意?”我摸了摸鼻子,她這是什麼要求?

“倘若你連這都不願割愛,那便算了。”她冷冷地道。

“不是的,我……”

我的天!不就是回憶下那些劍招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我又堅定地說:“好,成交。”

她眉開眼笑,“好,成交。”

終於見她點頭,我欣喜地趕緊讓她把脈。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從我坐著到躺下,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其中還有一段時間她都是在不停地翻閱她滿櫃的醫書。望著那越堆越高的醫書和她快要連成一條線的眉頭,我的心猛地揪了起來,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

終於,她放下醫書,坐在床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咬了咬唇,輕聲道:“說吧,沒關係。”

她試探性地問我:“你有聽過血咒嗎?”

“不曾。木木,你有話但說無妨。”我也蹙起眉。我能不能受孕,和血咒有什麼關係?

聽了我這麼一句,她便直言不諱,“眼下我也不能確定,翻了那麼多的醫書,我隻能推測你曾被人下了血咒。”

“血咒?我被人下了血咒?那是什麼東西?”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這是在我師娘的劄記裏看到的,和你的情形大致相似。你看這裏!”她指著劄記上的內容給我看,解說道,“下咒之人需按對方的生辰八字,若無被咒之人的生辰八字,威力便會大大減低,或者根本無法產生效果。而後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實施血咒,方得成功。依師娘的記載,你中的極有可能是拒陽咒,而中了這種血咒的女子有可能終生不孕。”

“終生不孕”四個字對於我來說宛如泰山壓頂。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被人施了這種血咒?我倉皇地在腦中不斷地搜索著夏之洛所有的記憶,什麼時候被下的血咒,完全沒有印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破咒之法?殷前輩的劄記上有沒有寫破咒之法?”我急道。

她仔細看了看那劄記,失望地抬起頭對我道:“師娘沒有寫啊。”

我頓覺頭暈目眩,低目垂眉,數滴珠淚已在眼眶中打轉,終於滴落下來。為什麼?到底是誰給夏之洛下了這種血咒?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