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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驚變!(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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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白骨精那布滿疑惑的麵容此刻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忽然,白骨精痛苦地捂著胸口,彎腰咳嗽起來。

“雨叔。”我連忙上前扶著他,輕輕拍打他的背脊。

好半天,他才強止了咳嗽,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不用再拍了。他艱難地直起身,對鳳柏穀吐了兩個字,“救他……”語畢,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雨叔!”我驚呼,吃力地托住了他的身體,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掛著淚水,我疑惑地向鳳柏穀開口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鳳柏穀淡然開口,“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前輩耗盡了他自身幾十年的功力,真元大傷,之後明知自己功力盡失,卻將全身的氣力提高至極限,完全以勁氣與家父對戰。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隻怕前輩早已駕鶴西去。”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從中倒出一粒藥丸,喂給白骨精,又道,“前輩,此藥可護住你的心脈,性命無礙,但,估計你得要靜養很久一段時日了。”

“咳咳咳……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不得不服老了……咳咳咳……就算是妖精還是會老的,白骨精那綽號起得很有意思……白骨精要休息了……咳咳咳……這個是你的東西……如今白骨精也用不著了……”白骨精微微轉首,將我的血鳳凰放入我的手中,他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意在我看來卻是何等的心酸,我與尋欠他的這份恩情如何回報?

聽白骨精這樣說,我的眼淚落得更凶了,哽咽道:“雨叔,謝謝你,你和夜都不會有事的。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快進去看看岑兒……不必理會我,我在這靜靜地自行調息便可……咳咳咳……”白骨精揮了揮手,示意我先去看尋的情況如何。

話雖如此說,但我怎麼可以讓重傷的他獨自一人在此?在我的堅持下,召喚了幾名蝶宮的弟子,將他送回寢室休息。臨了,他依然威嚴地吩咐那些弟子,不得去閉關的石室打擾鳳柏穀救尋。

當我進了閉關室,望見尋靜靜地躺在打坐台上,便飛奔過去。

“夜……”

我含著淚輕輕地喚著他,可他卻毫無反應。他麵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沒有一絲血色,若不是嘴唇上尚有一絲血色,真叫人懷疑他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那毒就差一分便會進入他的心脈,到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鳳柏穀平靜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寒意透骨。

我抹幹了臉上的淚痕,對他冷聲道:“你說了你可以救他的,那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出手救他?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還是要我幫你們殺人?你開口啊。”

“假若他的毒解了,你的命或我的命卻沒了,你還願意我救他嗎?”他答非所問。

我怔了怔,而後便堅定地道:“若他死了,生無可戀,死又何懼?”

“好!鳳家人,世人稱鳳凰族人。唯有鳳凰血才可以解血影。你我同為鳳家人,要救他,不是用你的血,就是用我的血。”他挑了挑眉,淡淡地道。

鳳凰族人?

鳳凰族這三個字我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跟我確切地說我是鳳凰族人。

我不解地問:“既然我的血也是鳳凰血,那為何我給他喂了血卻依然解不了那毒?”

他神色泰然地應道:“倘若血影僅憑喂血就可解,那便不是血影。”

沒有什麼事比替尋解毒來得更為重要,我揚聲道:“怎麼解我不管!我隻想知道,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救他?”

“鳳凰族人絕不許任何一個族人流落在外,除非他死,否則就算他是在天涯海角,鳳家人也一定會找到他。我們此次前來是帶你回族裏。我說過了,要救他,那就要看你。”他告知了我他的來曆,他的目的。

嗬嗬嗬,之前的想法居然猜對了。的確,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任何人他能夠解血影,因為他是鳳凰族人。

我理了理思緒,順了順氣,突覺有點好笑。命運一次又一次地和自己開玩笑,嗬嗬,我真的覺得好累。

我注視著他,一字一頓地揚聲道:“好,隻要你能解了他的毒,我就跟你走。哪怕那裏是刀山火海,閻羅殿,十八層地獄,我都跟你走,隻要你能解了他的毒。”

他沉默地凝視著我,半晌,一抹絢爛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尋走去,輕抬手中的劍向尋的雙手劃去。

在他的劍劃下之前,我驚呼道,“你要做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

“不經血刑怎解血影?”他說完,便在尋的雙手掌心分別深深地劃了一道劍痕。

頓時,兩股黑色的血流從尋的掌心徐徐地流出。那不是尋的血在流,而是我心間的血在流。鳳柏穀隻是盯著尋兩掌流出的黑血,並未有下一步動作,沒過多久,打坐台上便流了一攤黑血,襯著他的白衣顯得格外刺目。

“你到底準備讓他流血流到什麼時候?再流下去他會死的。鳳柏穀,你到底是要救他還是想殺他?”我憤怒地衝著鳳柏穀嘶聲狂吼。

“上去,將他扶起,按我說的做。”他終於開口了。

我怔了怔,隨即將尋扶起,與他麵對麵坐著。鳳柏穀用劍將我的雙掌也劃開,頓時血流如注。依他的指示我將我的雙掌與尋的雙掌貼在一起,集中精神,運功將自己的血逼進尋的體內。右掌的傷口湧出的鮮血宛若清泉,越湧越多,而尋體內通過左掌反傳回給我的毒血,也正迅速灌入我體內。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隻覺身體越來越承受不住,額上的汗不停往下滴落,身體也在不住地顫動,若不是見著尋漸漸泛紅的唇色,隻怕我早已倒下。

“再堅持一會兒。”

鳳柏穀說話的同時,雙掌已覆在我的背後,頓覺兩股真氣源源不斷地灌入我的體內,那暖暖的兩股力量讓我冰冷的身軀漸漸地溫暖起來……

這飽受煎熬的兩個時辰我終於挺過去了,尋的麵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蒼白,而是微微紅潤。相反,我的掌心卻是一片幹涸的黑色血跡,整個左手因黑色毒血的充斥而腫脹不堪。

“他要多久才能醒過來?”我撐著虛弱的身體問正起身的鳳柏穀。

“快則一天,慢則三天。”他淡淡地道。

“還要這麼久……”我輕歎了口氣,喃喃自語。

“嗯,把這個吃了。”他輕聲應了一聲,遞了一顆褐色藥丸給我。

我怔了怔,猶豫了半晌,直到他說了一句是保命的,我才勉強吞了它。那味道很苦,我不禁蹙緊了眉頭。鳳柏穀又遞給我一瓶金創藥,我細心地在尋的傷口上上著藥。

忽然間,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我轉首望向笛聲的來源,是鳳柏穀。他正立於石室門口,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支玉笛,正輕輕地放在唇邊。

他在幹什麼?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情吹笛子?尋至今還未睜開眼,我還在半死不活中,他倒好,還有心情在那吹笛子,就不能讓人清靜一下?我正欲開口,倏地,那笛音一轉,曲調怪異,仿佛正以古老的語言訴說著什麼。

噝噝——耳邊傳來一陣怪響,我蹙起眉頭偏首看向那聲音的來源,竟是一隻身長約莫四五寸的巨型蜘蛛。天哪,這蜘蛛莫不是要成精了?全身呈金屬色澤的紅,背上有六個白色圓點,頭上也有兩個白色圓點。那蜘蛛爬行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就到了我的腳下,像是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看到這種惡心的東西,隻讓人渾身冰冷。

“鳳柏穀,你在做什麼?你把這種東西招來做什麼?”我慍道,聲音低而無力。

他抬頭掃視了我一眼,不語,繼續吹他的笛子。倏地,那紅色大蜘蛛迅速向我身上爬來,我尖叫著想將它揮開,可身體虛弱得根本手都抬不起來。它對著我腫脹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該死的書呆子,你嫌我死得不夠快是嗎?你是故意的!”我用力吼出來的聲音卻像蚊子哼。

我意欲用右手挑走那隻大蜘蛛,還沒碰到它,他望了我一眼,停下了笛聲,對我道:“不要亂動。”

那蜘蛛的肚子不停地上下動著,不可思議的是,它身上的一個白點漸漸泛黑。這時我才發現,之前我腫脹泛黑的左手上那股黑氣淡了些。

我驚訝地張了張嘴,然後又合上。難道鳳柏穀用笛聲招這種東西來是為了給我吸毒的?對哦,貌似武俠小說裏的那些武林中人都慣用這招。

我不再有動靜,安分地讓這東西幫我把左手的毒血清理幹淨。那東西直到背上的白點全變黑了,才鬆了口,迅速爬走。

我以為我能等到尋醒來,可是鳳柏穀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本來我堅持要親眼看著尋醒來,鳳柏穀卻強行要求我和他走,我真是忍無可忍。

“我說過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個什麼吟吟。你爹發瘋,我可沒有發瘋。你再逼我,我就不跟你回鳳凰族了,我反悔了!”

“我爹口中一直喚著的吟吟就是你娘,原名鳳千吟,本是我鳳凰族的聖女,在十七年前就應下嫁於我父親,但她卻在大婚之前詐死而私自離開鳳凰族。”他的口氣依然平淡。

我怔住了,原來洛吟心真的就是鳳千吟,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鳳武君的未婚妻。難怪鳳武君那個瘋子一直死命地纏著我。

“倘若你想反悔,我也不強求。我能救他,亦能殺他。”

“你?!”

“我說過了,一切都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