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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隻要秦之清派人看牢了她,她就根本死不成,她本就沒什麼力氣呀,他又何必要殘忍的再下藥給她呢?
可現在,她軟軟的身子除了痛就隻有痛了。
啞婦已經醒了,端了一碗藥走過來的時候,那藥味讓之若皺了皺眉頭,她知道那是為她止疼的藥,可說白了,那其實是罌粟。
死不成,那便喝吧。
她很乖,啞婦喂她一口她就乖乖的喝下一口,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其它的選擇。
這竹屋,現在就是一個美麗的牢籠。
三天,之若不知道是怎麼捱過來的,啞婦很用心的照顧她,吃的用的無一不周全,可是,啞婦卻給不了她最想要的,那就是自由。
竹屋的竹杆上,掛著的是一件大紅的嫁衣,躺在床上望過去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的輕笑,嗬,多諷刺呀,這是她在西錦第二次的看到為自己打造的嫁衣了。
第一次是因為西門瑞武,這一次是因為秦之清,她到底要嫁多少次呢?
想起西門瑞武的時候,她真的希望這一次的出嫁又是無果而終,可是,可能嗎?
這安陽山上的人除了穆雪臣以外都是秦之清的人,那些人,沒有一個會解救她的。
笑容,早就被她遺忘在了這個世界,三天的煎熬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
一早起,竹屋外就熱鬧了起來,她知道這大婚也是要在這安陽山上舉行的,迎娶,不過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啞婦端來了一碗藥,殷切的送到她的唇邊,然後點點頭。
喝吧,也不管是什麼藥了,喝不喝她現在都不能動,喝不喝她滿身的毒也都在。
喝完了,啞婦就取下了嫁衣,從內到外,一件件的擺她的在床頭,是那麼的華麗雅致,這些,一定是早就備好了的,否則,才三天怎麼可能這麼精工細做呢,她雖不懂得針線卻知道這樣的針腳如果不是用機器縫而是全部用手工縫總也沒這麼快的。
擺好了,啞婦就推開了竹屋的門,然後一桶一桶的熱水就被拎了進來,那熱氣薰得整間竹屋裏霧朦朦的仿佛仙境一樣。
浴桶滿了,她的身子也能動了,止疼的罌粟又喝了一大碗,啞婦扶著她便泡進了浴桶中,她笑,洗淨了身子隻為了要嫁人嗎?
可現在,她是真的不想嫁。
什麼,都喜歡清清楚楚,可現在,秦之清偏就不給她清清楚楚。
皙白的背靠著浴桶,啞婦卻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出去了。
竹屋裏很靜很靜,靜的便隻有了她撩水的聲音。
這一刻,她又是想到了死。
這一刻,也應該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了吧。
眸光,再一次的轉向桌子上的那個燭台,之若再也不遲疑的‘嘩’的從水中站起,也不顧一身水珠的滴落,她衝向了那個燭台,手拿起時,心裏卻是“咯噔咯噔”的在跳,這一次,啞婦不會又一次剛剛好的蜇回了吧。
手中的燭台第二次的刺向自己的胸口,她是真的變成懦夫了,她現在就隻想到了死。
門沒有開闔的聲音,她以為她這一次真的會得手了。
可是突然間,又是“啵”的一聲,手中的燭台又一次的滑落,之若下意識的抬眼望去,卻在那窗前,一抹欣長的白色身影默然而立,隻那眸光靜靜的望著她,眨也不眨。
“啊……”之若張口便叫,天,她身上可是什麼也沒穿的。
可隨即的,那人影瞬間一閃,刹那間就從那窗子旋身而入,手捂住了她的唇時,西門瑞雪的臉上露出了迷人般的笑。
“嗬,還想嫁嗎?要是想嫁,你就盡管喊,使勁的喊,這樣,你就能嫁了。”
之若瞬間驚醒,猛然想起燭台第一次被打落的時候似乎也是如剛剛這樣的手法的,“西門瑞雪,你一直都在安陽山上,是不是?”沉聲問她,她甚至忘記了遮住她一身的光裸。
其實,他早就看光光她了,在他第一次救起她的時候,她在他麵前就再也沒有秘密可言了。
“是又怎麼樣?”抱著膀子居高臨下的問她時,西門瑞雪的臉上洋溢著微笑,一點也不因為她後知後覺的反應而覺得有什麼不妥。
“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轉了一圈,你還是要回怡香閣。”他笑,那笑容是那麼的張揚。
手握成拳,“西門瑞雪,你無恥。”
“嗬嗬,我要是無恥早就讓你成了我的女人了,那麼,也就輪不著秦之清現在要強押著你上花轎了,你以為他是喜歡你嗎?他要的不過你是手上的那件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