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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乘回風兮載雲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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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便不再多,加緊了劃船。槳聲沉重,直向前行去。

吉娜聽得心馳神往,恨不得生出雙翼,一下子飛到楊逸之麵前。她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更加悄無聲息附在船幫上。

遠處一脈青山居於水中,青螺如黛,正是君山。夕陽將落未落,濃麗的紅霞映在其上,更顯得山青於水,水碧於。極目遠眺,這洞庭之遼闊,看得吉娜心神一暢。

耳邊聽得船上的人不住地跟周圍的人打招呼,也聽不明白的是什麼。身邊船影錯亂,來的人更加地多了起來。好在吉娜所附的船身巨大,誰也沒料到水下還有人,也就沒有察覺。

紅霞漸褪,水麵微涼,夜色漸漸合下。

船晃了幾晃就停了下來。吉娜也不管上麵有多少人,就從船底下鑽了上來。船上幾人忽見一濕淋淋的美少女從水中鑽出,都是一愣。

吉娜伸手道:“餓死了,有什麼吃的沒有?”

船上眾人見她大模大樣的,倒也鬧不清楚她是什麼來頭,見她單身一個,以為是峨眉或武當山的女弟子,隨師長來趕這個熱鬧,中途走散了。這兩個門派統統得罪不起,於是就有人拿出些幹糧牛肉來,送到她手上,道:“客中也沒什麼好吃的,師妹隨便請用一點。”

吉娜從中午餓到現在,當然不會跟他客氣,接過來狼吞虎咽地先將嘴裏塞得滿滿的,噎得難受,拿起桌上的水壺就喝。一直將送上來的食物都掃空幹淨,滿意地拍了拍肚子,突然道:“你為什麼叫我師妹?”

那人一肚子套近乎的念頭,諂笑道:“下武林本是一家,無論峨眉還是倥侗總可排起輩分來,鄙人癡長幾歲,倒要厚著臉皮自稱一聲師兄了。”著,打了個哈哈。

吉娜歪起頭來,是一句都聽不懂。想了半,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們是按臉皮的厚薄來排輩分的。你的臉皮比我厚,所以就叫師兄是不是?”

那人搔了搔頭,鬧不清楚吉娜這話是什麼意思。吉娜湊上去盯著他的臉皮看了一陣,喃喃道:“你的臉皮也不是很厚啊,難道連胡子也要加上嗎?”轉過頭來又盯著另一個人看了一陣,道,“你的也不是很厚,估計隻有做師弟的份。”一路瞧下來,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她搞什麼鬼。忽然吉娜哈哈大笑,指著一個人笑得直不起腰來,喘氣道:“這個一定是你們的大大師兄了!”

那人被她笑得摸不著頭腦,呆看著她,道:“你怎麼知道的?”

吉娜道:“你這一臉麻子厚厚薄薄地計算起來,肯定比他們占便宜很多,你不做大師兄,還有誰的臉皮比你更厚的來做?”

這人外號“飛花漫”,正是這幫人中排行最大的,其臉皮之厚,倒也真如吉娜所。平生除貪生怕死與欺軟怕硬外,最大的特點就是忌諱人家他麻子和臉皮厚,吉娜兩項全犯,而且這麼大聲地出來,直將他氣了個半死。但峨眉武當的名頭何等巨大,在此壓迫之下,哪有他發脾氣的份?隻好繼續諂媚地笑道:“師妹話,倒也有趣。不如就跟我們一起進去,見到尊師,也好給我們引見引見。”

吉娜嘻嘻笑道:“好呀。那我們一起進去吧。”也不謙讓,當先而行。倥侗派眾人俯首帖耳慣了,別人越是趾高氣揚,他們就越是言卑行簡,一個個都不敢搶行,全跟在了吉娜後麵。船間早搭起了船板,眾人魚貫前行。吉娜衣服濕漉漉地沾在身上,也不去管它。

遠遠就見湖中幾艘大船打橫排開,用巨木搭了個高台,夜色四合,幾十盞明燈掌著,將台上照了個亮如白晝。台下又圍了幾十條船,早去的就躍在上麵,似乎是看台了。吉娜是一律不管,直向看台上走去。

忽然兩個人攔住,道:“這位姑娘,可有請帖?”

吉娜回頭道:“請帖有嗎?”

倥侗派的諸人趕緊從包裹中拿出請帖來,雙手奉上道:“有有有有。”

那兩人狐疑地看了看吉娜,再看看請帖,倒也不假。吉娜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一切不在乎,別人盯著她看,她就盯著別人看。

那兩人看了半,一點破綻都沒有。問道:“這位姑娘也是你們倥侗派的嗎?”

倥侗派的師兄趕緊答道:“姑娘容彩照人,怎會出在我們崆峒派這樣的地方?她好像是峨眉的,不不不,又好像是武當的……對了,姑娘,你是哪個派的?”

那兩人怒道:“你連她什麼派的都不知道,就帶她來這武林大會,倥侗派什麼時候出了這般的英雄人物,居然敢將盟主的話都不放在眼裏了?”

倥侗派的大師兄給兩人一喝,臉色立即變得蠟黃,手扯著吉娜的衣服,差點就跌在地上。

吉娜眼珠轉了轉,道:“誰我是他們帶來的呀,我隻是叫他們將自己的請帖拿出來給你們看看,難道不行嗎?”

那兩人顏色稍霽,道:“那你的請帖在哪裏?”

吉娜道:“為什麼一定要請帖?”

那兩人道:“盟主這次召開武林大會,商量對付華音閣的事宜,為防止他們派之人混入其中,所以要以請帖為憑,來鑒別黑道白道人士。”

吉娜道:“為什麼非要用請帖來鑒別?”

那兩人道:“這樣簡單啊。”

吉娜道:“為什麼簡單?”

那兩人道:“花錢又少,送起來方便,難道不簡單?”

吉娜道:“為什麼花錢又少,送起來方便就簡單?”一麵著,一麵笑嘻嘻地越湊越近,看他們怎麼回答。

這本是苗鄉中頑童慣用的伎倆,無論對方什麼,就用一句“為什麼”來回答,下言語,大概盡可用這麼一句抵擋過去。那兩人粗魯漢子,幾時玩過這等遊戲?吉娜問一句,就老實回答一句,到後來實在無話可答,惱將起來,道:“你這姑娘究竟有沒有請帖?隻管扯這些淡話做什麼?若沒有就請回吧。這是非之地,你一個姑娘還是不要來的好。”

吉娜道:“可我想見楊盟主。我要進去,不陪你們玩啦。”著,開步就向裏走。

那兩人抱拳挺胸,望船頭一站,道:“有請帖的裏頭,沒請帖的請走。沒有請帖,別想從我們兄弟這裏通行。”

吉娜哼了一聲,道:“不從你們這邊走就不從你們這邊走,我走另一邊。”著,就要從兩人身邊繞過去。

那兩人伸臂攔住,道:“你這丫頭怎麼糾纏不清?了沒有請帖不能通行的,怎麼一個勁地往前闖?還有王法規矩沒有?”

吉娜無辜地道:“你們沒有請帖不能從你們這邊通行,那我繞過你們,不從你們這邊過,難道還不行?”

那兩人哈哈笑道:“丫頭,當然不行了。這邊是不行,那邊也是不行。”

吉娜道:“不行不行,我偏偏就行。”姐脾氣上來,哪裏管他什麼行與不行,就要往裏硬闖。

兩人嘿嘿一笑,道:“丫頭,想在我們齊家兄弟麵前放刁,那是行不通的。你也不打聽打聽下不講理的祖宗是誰。除了盟主之外,這個道路,就是少林掌門,沒有請帖也不能通過!”

吉娜哼了一聲,道:“那你去給楊盟主一聲,苗疆那個姑娘來找他了,他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