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娶了妾,即便是在外麵有了人,但不可能會讓其他女人威脅到正房太太的地位。
這是他從小就接受的觀念和教育。
他覺得自己曾經那些歲月是對得起白珊的,即便也有過其他女人。
可莫子欣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他就那樣答應了她。
現在想起來,他不禁皺了眉,當時的自己是被她的美色所惑,才口不擇言的答應的吧?
三次,他記得她說過三次。
三次都是在床上,或者是快要上床的時候提出來。
他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精蟲上了腦。
白珊從來不會跟他提這樣的要求,如果當初白珊提了,他還會跟別的女人有染嗎?
這個問題突然又把他困住了。
他最近總是被她的問題困住。
呼了口氣,起床。
等海城下完一場雪吧,也許所有被捆綁束縛的感覺都會消失了……
莫子欣起床後給辛甜發了個消息,“小心肝兒,我要回海城了,可能呆到明年開春。”
發完消息,莫子欣就快速的起床準備洗臉,刷牙,積極的,不帶感傷的眉飛色舞。
辛甜說,負麵的東西越想越容易被放大,明明芝麻綠豆的小事,被你想啊想啊的,就會覺得自己比小白菜還要苦,比竇娥還要冤。所以,少想。
她強行壓住負麵的情緒,想著爺爺,父母,還有家裏幾個哥哥和六弟,心情一陣陣的飛了起來。
還沒有走到衛生間,電話便悠揚的唱起了歌,又跑回去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優雅粉的手機,看到“小心肝”的來電,接了起來,“喂,小心肝。”
接起電話又走向衛生間。
“阿欣,你要回海城,還要到明年才回來?”
莫子欣偏頭夾著手機,擠了牙膏在牙刷上,牙膏擰好放下後,才又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牙刷,“對啊,明年。”牙刷伸進嘴裏,嘴裏的泡泡多了起來。
“你是不是離婚了?”辛甜說話的方式是難有的小心。
“沒有啊。”莫子欣的聲音被滿嘴的泡泡弄得不清不楚,她自己都怕聽不清,於是低頭吐掉一口泡泡,又重複道,“沒有。”
“你在刷牙啊?”
繼續咧嘴刷牙,“嗯。”
欣擦水輕欣。”你就不能跟我說完了再刷?”
把牙刷從嘴裏拿開,吐掉一口泡泡,“不能,我趕飛機。”
“馬上就走?”
“對,十一點。”說完接著刷幾下。
“怎麼之前沒聽你說?”
“臨時決定的。”
“公司不管了?”
接了杯水,漱口,吐掉,“斯成會管的。”
“喂,你走這麼久,不怕你男人包養情人?搞個小蜜什麼的?”辛甜表示擔憂,“他才醒了幾個月?你明年才回來,等你回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不要說你們才在一起這麼幾個月,有些相戀了幾年的戀人,兩地分居幾個月都要出事。你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對他太放心啊?你不知道兩地分居是婚姻的大忌嗎?你以為現在還是過去舊社會,談個五年戀愛,還可以保持一前一後的走路,沒人的才害羞的拖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