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在半空的手,握成了拳,又放了下來,“我今天回D市,你自己想辦法脫身!”
麵對中年男人的絕情,她隻是平淡說了一個字,“好。”
直到那男人摔門離開,她身側的拳頭才狠狠的握了起來,她眸色冰涼透寒,但瞳心是說不出的堅定和頑強,盯著窗刺目的日光,直到眼睛開始發痛,才閉上眼睛深深的呼氣,吸氣。
白珊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鍾,手裏還拿著一本書,這幾天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原本想要看書打發一下時間,可是無論如何,那些字在眼前飄來飄去,就是進不了腦子,一個字也記不住。
後天就是她的生日了,秦斯成醒來後,她的第一個生日。
聽秦斯陽說,秦斯成要在海城呆半個月。
這才過了沒幾天,半個月後,她的生日已經過完了。
他是忘了嗎?
忘了她的生日,所以才會對莫子欣許下半月之約。
否則他一定會等她過完生日再陪莫子欣回娘家。
父親說莫子欣現在動不得,秦斯成的毛得順著摸,哪有男人一輩子就一個女人的?連這都忍不了,怎麼進秦家?怎麼跟莫子欣鬥?以後怎麼有機會做大房的太太?
秦斯陽的故意刺激,她都能忍得下來。
其他的,咬一咬牙,都能忍得下來。
秒針一格格的跳動,離她的生日又近了幾秒,電話打給秦斯成,想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
“斯成,在幹嘛。”白珊的聲音很溫柔,也很細軟,同莫子欣的低涼是不同的。
“處理點事情。”秦斯成為了那杯酒還在心有餘悸,當時若不是他被莫子欣給吵煩了把酒扔了,會是什麼後果?
“斯成,我很想你,想得睡不著……”白珊雖然沒有哭出聲,她謹尊父親的教誨,不要隨便在秦斯成的麵前哭泣,緊緊的咬著唇,但聲音裏的哽咽和難受,也依舊傳到了秦斯成的耳朵。
秦斯成看了一眼神情還有些恍惚的莫子欣,轉身走出了門外,“小珊,你平時有什麼需要,和生叔說。”
“……斯成,我沒什麼需要的,就是……好想你,你在秦家的時候,好歹還會偶爾陪我吃頓飯,現在我想看你一眼,都不知道去哪裏。”白珊壓抑的低泣出聲。
秦斯成捏著電話,揉了揉太陽穴,“過段時間我就回去了。”
“斯成,後天是我的生日了,以前每年過生日,你都會陪我,”白珊吸了吸有了鼻涕的鼻子,眼淚滑過臉龐,“……過去那三年,每年我都會當你在我身邊給自己點蠟燭,斯成,你醒來了,就不要再陪我過生日了嗎?斯成,我已經27歲了,你知道嗎?”
秦斯成闔上雙目,胸腔裏像壓著什麼似的,那口氣壓得他萬分難受,吐也吐不出來……
“小珊,後天之前我會趕回去。”
“我可以說不同意嗎?”莫子欣坐在床尾,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秦斯成會一大早起床跟她說要回G城,原因是要給白珊過生日。
“莫子欣,我以為你可以稍微理解我一下。”
莫子欣沒有回頭,她坐在床尾,還穿著睡衣,連牙也沒刷,臉也沒洗。
此時她低垂著頭,雙手都撐在身側的床沿上,捏著床上還有些淩亂的軟褥,手掌用力,去支撐肩頭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