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凱抬起一腳就要往莫子欣的屁股上踢，咬牙戲罵，“真真是女生外向啊！你這還是在娘家呢，就這麼向著你先生，把我這個當哥的往哪裏擺？”
“還擺呢，靠邊站！”
“行行行，我靠邊站，對了，等那個嫌疑人找到，我會打電話給你，你過來認人。”
莫子欣一聽那個女人，就覺得心底一涼，急迫的想要找到她，點頭說，“好。”
秦斯成其實也不想這麼快回去，他知道莫子欣在這裏開心，天天都可以聽她在家裏跟哥哥們打鬧，莫家的家教不嚴，大家都很放鬆，不像在秦家，規矩讓人覺得束手束腳。
回到秦家，秦家的規矩便會束住她的手腳……
前往機場的車裏，莫子欣的頭發沒有披著，用一根橡皮筋隨手紮在腦後。
無論秦斯成怎麼說披著顯得洋氣，有氣質，溫柔，漂亮，她就是不依他。
他生氣了，“莫子欣，你這麼總跟我對著幹，有意思嗎？”
她也生氣了，狠狠的說，“有本事把我頭砍下來，你就拿著我的頭，想給我弄什麼發型就弄什麼發型！別整天做夢想把我變成白珊！”
秦斯成一口氣凝噎著，他抬手用幹熱的掌心揉了揉眉心，他無數次想要把莫子欣變得溫柔些，可是他發現自己沒有這樣的本事……
莫家這樣的環境，又怎麼可能教得出來溫柔的女孩子？
他吐了口氣，看著女人的下頜，“莫子欣，你是你，白珊是白珊。”
她輕嗤，“那你怎麼一天到晚的要我跟她學，你就恨不得我成為她的翻版嗎？”
“我沒有。”
莫子欣想說一句，你就有！
可是她沒有說出口。
何必呢，跟他爭論，永遠都是不分對錯的對錯，爭起來沒有意義，他總有一副自以為是的邏輯。
臭邏輯！
“我再說一次，你是你，白珊是白珊。”秦斯成重複道。
“我知道。”莫子欣淡淡說完這句話，望向窗外。
她是天蠍座，靠近射手座的天蠍座。
後天？
白珊三年來過得很苦，他醒來後她的第一個生日就該陪白珊過？
可是她那三年也沒有過一個生日。
生日那天連莫家人一個電話也不敢接，就的觸動心弦。
後天？
為什麼同是天蠍座的人差別會有這麼大？
白珊是白珊，她是她?
她不該和白珊爭什麼，對吧？
她跟他在一個床上睡覺，一個公司裏上班，坐過同一班飛機，卻沒人留意過她的生日是哪天。
對，她是她。
她是莫子欣。
海城的深秋雖然被梧桐和銀杏潑染得很美，很綺麗，但也很冷，下車的時候莫子欣攏了攏呢料大衣的衣領，將脖子遮了起來。
她下車後，沒有像那天來海城的時候一樣，還等著他，等著他過來拉她的手一起離開機場。
高跟鞋在腳上，邁出後在光亮的大理石上踩出冷硬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