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術室外那盞燈還在亮著,兩天了,第二次搶救!秦斯成坐著一動不動,狀似冷靜的說道,“我要讓她……死!”
莫凱目光方才還落在通緝令上的畫像上,這時候聽到一個“死”字,心底突然一個寒怔!側麵看著秦斯成,心裏驀地竄出兩種情緒,化成兩條巨龍,相互瘋狂的打鬥撕咬,誰也不肯敗給誰!
死?!
沉吟著,隨後握起了拳,道,“自然有法律的自裁。”自己的妹妹還在手術室裏,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定是瘋了!
“法律?”秦斯成聞之陡然一怔,牙關一咬,轉臉迫視著莫凱,“法律準許賣淫嫖娼?作殲犯科?法律準許夜場兜售白粉、搖頭丸?法律準許公司偷稅漏稅?法律準許官商勾結買官倒官?法律準許開槍殺人?!”
秦斯成霍地站起來!怒聲斥向莫凱,“法律準許什麼?法律不準許的事,有多少人在幹!!!你告訴我,法律有什麼用?!去TMD法律!”他一說完,胸腔裏滾動的氣焰無法平息!法律講求證據,講求犯人也有人-權!
什麼人-權!
殺人犯就是殺人犯!!!
莫凱看到秦斯成眼底那一抹“必殺!”的凶光,他看了一眼手術室外的燈,知道自己不占理,沒有爭辯的出路,“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等小五出來再說!”
“再說?!”秦斯成不可置信的看著莫凱,輕搖了頭,失望道,“我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疼阿欣的人……”
“是,我疼小五,從小到大……”從小抱著,大一點就背著,不讓她受欺負,有人罵了她,他也會去揍人,他的妹妹,莫家五個男孩,獨獨這麼一個女娃,誰不疼?
他疼得很!
莫凱從秦斯成的手中拽過那紙通緝令,折好,放在心口的衣袋裏,他的聲音裏,沒有心酸的心疼,隻有冷冷的刀鋒,“但是這個人,要殺,也隻能死在我手上,你!不可以!”
通緝令的紙張貼在心口的衣袋裏,那個人的車像,也在那裏,安安靜靜的放著。莫凱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一臉平靜。
秦斯成看不懂莫凱,或者,這本來就不是一個他可以懂的人,在他的眼裏,莫凱此時是恨極了那個殺人犯,才會說出,親手要了那個殺人犯的命的話。
他心裏,終於釋然了一些,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莫子欣被推出手術室,送進重症監護室,秦斯成追過去後,看著自己的太太戴著氣氛麵罩,皮膚慘白,感覺就算此時有天大的事砸下來,他也不會走了。
他應該守著她,守著她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他。
他記得當時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而莫凱在接到電話後,趕往了302國道。
莫凱知道自己之前被鬼迷了心竅,才會不聯係D市這邊的警察資源去追查那個女人,他知道她背後有人指使,明明抓了她可以順藤摸瓜,可他卻想跳過她這條線,直接抓住她背後的人,他還想替她重新弄個身份,讓她去國外生活,人總是要知恩圖報的,她救過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