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比我想象的堅強，她說她會好好養胎，會努力給孩子一個完整的人生。
其實你的苦衷不管是為她好，還是為自己好，你已經達到了傷害她的目的，她曾經因為你在G城三年多沒有回過一趟莫家，半年跟家裏人通一次電話，就怕自己哭出來讓家裏人難過。那些苦，是她該，也是莫家人沒有管好自己的孩子闖了禍，是莫家該！這些，都是我們該承受的。我們怨不得任何人。
但過後，你口口聲聲說會對她好，她還跟我說，不相信你心裏沒有她，不相信你會真的傷她，因為她說你愛她。
可就是這樣給過她承諾的人，再次把她傷得背井離鄉，三年多沒有回過一次家。這三年多，到底是她該？還是莫家該？”
秦斯成在莫凱說出這段話的時候，一聲歎息都不曾有過，這些年，他欠莫子欣的，不僅僅是時間。
莫子欣看著莫凱手中的杯子，杯中水漬偶爾因為手顫而灑出杯口，莫凱的眼神慢慢陰鷙之時，紅血絲緩緩漫上眼角。
“大哥，阿欣受過的苦，我想補償她。”
莫凱吐出一口氣，這才難忍怒意的將手中茶杯往茶岸上一丟，茶水四濺，冷聲質問，“你曾經在娶白珊作妾的時候，也說過會補償她，你是如何補償的？”
秦斯成沒躲，淡然卻又堅定的與莫凱對視，“如何都可以。”
“如何都可以？”莫凱再次冷嗤，他一直壓著一股強猛的怒意。像他這種官-場混跡的人，向來都是人前笑麵虎，大義凜然的樣子也叫平頭百姓看著都不由心驚，生怕領導哪裏不滿意。
若平日裏這樣一股子怒氣表現出來，定然會把樓裏的官員嚇得手足無措！
秦斯成感受到這種強烈的風暴襲卷，若說麵前擺著一處刑場也不為過，莫家的人，果然隻有這一個難應付。
老爺子雖然讚同莫子欣，但是因為身份擺在那裏，總有道義上的“長輩不和晚輩一般見識”的道德觀念束縛著。
而莫父莫母又是看莫老爺子臉色行事的人，他們最多對他冷言冷語。
偏偏莫凱不是，他脫離任何人的掌控，並非一家之主，權利卻像是淩駕於這個家裏所有人之上的一個人。
莫凱可以不顧老爺子的臉色把秦斯成請上樓，比誰的語氣都重的訓斥這個前妹夫。
秦斯成也沒有方才高談闊論時的鬆散，此時連茶杯都放在了茶案上，一雙熠熠鳳眸沉斂浮光，沒有算計和繁雜，讓對麵善於洞察一切的男人可以一望到底，“大哥，這次過來，我做好了一切你要為阿欣出氣的準備。甚至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
“你倒想得好，秦斯成。”莫凱哂然一笑，笑意狡中含涼，“我如果真的對你動手，得便宜的還不是你，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你若不還手，想在阿欣那裏博同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