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一整套的東西似的。
秦斯成把裏麵的衣服拿出來,擺在*上,那身唐裝,他當時還穿過,在他和白珊婚禮那天。
白珊穿著婚紗,他和莫子欣一樣,穿著第一次結婚時的中式喜服。
以為她看得見他的心,起碼明白他的用意,結果她一走了之,什麼也不帶走。
*上擺著,暗朱發紅的繡鳳旗袍。他的是暗朱緞錦對襟盤扣的唐裝上,繡著淡金色龍紋。
聽爺爺說,這一套喜服,不是普通店裏可以買到的,是江蘇那邊找來的金牌繡工,一針一眼,連著多夜趕繡出來的,旗袍上,彩鳳矜羞的緩緩打開翅膀,仰脖卻抬頭的望著左麵。
左麵擺放著的男款喜服上金龍盤踞,龍頭攀上左肩,霸道的俯頭而下,目光噙著右下方,堪堪與仰頭的彩鳳相視。
針腳繁繞卻整潔,手指腹在上麵,起伏的繡紋連綿悠揚。
門外有人敲門,秦斯成轉身出去,莫子欣站在外麵,“怎麼關著門啊?”
“理點東西,怕小單跑進來胡鬧。”
莫子欣跟著秦斯成走進臥室,看到*上擺著的喜服,一愣。
他收著這些東西,她是知道的,但一直沒提,因為白珊那個婚禮,她一點也不想去回想。
“還是收著。”秦斯成彎腰去疊。
莫子欣走過去,從他手中拿過衣服,自己疊起來,“你哪裏疊得好,這料子可不像襯衣那麼好疊,我來。”
秦斯成便站在一旁,看著莫子欣彎腰疊衣,任性的小公主長成了賢惠的皇後。
莫子欣將喜服疊好,抬在掌上,準備放進衣櫃那裏那個木箱裏,有些戀戀不舍的說道,“這喜服新得很。”
“嗯。”他幹脆坐在床沿。
“做工也好。”
“對。”
“這次我們穿這個吧?”她一轉身看著他。
他站起來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把她往木箱那邊推,並摁著她放箱子裏放,待女人把舊衣放好,他才抱住她,輕輕的晃了晃,“阿欣,那喜服再新,做工再好,也是曾經的。
以前的秦斯成不好,不懂得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以前的你也任性,不懂得如何理解深愛自己的丈夫,說到底,我們都不懂溝通。
過去的,不管是你,還是我,我們都傷害過彼此,就連這喜服,都是一堆堆心澀疼痛的記憶。
既然我們要結婚,就要新的,不光是新的衣服,還有新的開始。這些東西,權當留個紀念,也是我們走過所有冤枉路的教訓。
以後的秦斯成,會珍惜他所擁有的,以後的莫子欣,也不可以把什麼都放在心裏,要同丈夫分享,知道不知道?”
莫子欣眼框酸刺脹痛,一低頭,抵在他的肩骨上,噘著嘴道,“還不是你頭沒帶好,讓我跟你有樣學樣。”
“看吧,又開始推卸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