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以為小姐知情,便皺眉道,“小姐,喝了吧,這樣苗家溫家都能下台階,不然傳出去,不好聽。”
苗秀雅拳頭一握,“放這裏吧。”
“老爺說讓我看著小姐喝下去。”
“我不喝!”
“小姐,老爺說小姐摔一碗,就再熬一碗,如果小姐摔十碗,就找幾個人摁住小姐,灌。”
苗秀雅端起碗,閉著眼睛,仰頭喝下,把碗放垃圾桶裏一扔,冷冷道,“出去交差!”
老媽子小心的看了一眼,一碗湯藥,一滴不剩,便走了出去。
看到外麵沒了人,苗秀雅起身跑進衛生間,伸指摳進咽喉,把喝進去的湯藥盡數吐了出來!
吐得眼淚直流
苗秀雅再次見到孟有良的時候,是在她臨嫁前的頭兩天。
好久不見,他也好象變了一個人,有點邋遢了,頭發,胡渣,眼裏的紅血絲,差不多吧,總之不像以前那麼一絲不苟。
她隻是淡淡睞了他一眼,便轉過了身。
他追了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當時怎麼說的!為什麼又要嫁到溫家?”
“我當時說過什麼?”她佇步看向他,感覺自已突間的成熟,竟是拜他所賜,心裏不禁冷諷自已,“溫宏波知書識理,我同他很有共同語言,看得出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我以後嫁了他,他怕不會再去外麵招風引蝶,惹些*債。”
孟有良知道她是拐著彎罵他畜生,可也管不了那麼多,“秀雅,我這段時間被家裏困住,才沒有來找你,我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
“孟有良,豐城孟督軍長子,表字雲之,發妻何柔。我說的,可屬實?”她眸光淡泊,卻咄咄逼人。
他看著她的眼睛,心裏已是一慟,“是。”
“當初在青山馬場,可是因著聽風的原故,你們打賭想要給我點顏色看看”她還沒問完,他怕她說出那些令他們都難堪的話,便厲色搶道,“秀雅!那些都過去了!你去跟溫家退婚!”
“是的,過去了你居然也知道。”她淡淡的笑了笑,轉過身
他心裏慌得好象心髒要逃脫一般,急得再次追上去,攔在她的麵前,“我們的事,沒過去!”
她看著逆光而站的男人,即便有些邋遢,他還是英俊如斯,她當時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愛上這樣一個人,“可那些事,在我這裏,已經過去了”
“苗秀雅!”他根本不給她路,“雲退婚,先在遙城,我過幾年過來接你去豐城。”
苗秀雅輕蔑笑道,“我憑什麼等你?你是覺得自已長得好看,還是家世好?”
“嗬,孟有良,別太高看自已了行嗎?是不是非要我在你麵前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才有成就感?隻可惜我苗秀雅世麵見得多,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你不是怕我去找你嗎?連你什麼家世都不敢說,現在我不去找你,你不是該鬆口氣?
“秀雅,這段時間我沒有不想過來,我被家裏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