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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樂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把大海害成了什麼樣子，一整個周末她都沉浸在頹廢的狀態中，以至於周一上學的時候，郭娜被陸小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嚇壞了。
“小樂，你周末幹啥去了？怎麼看上去像剛拍完鬼片回來？”
“別提了……”陸小樂有氣無力地說，“心情不好，鬱悶。”
“難道是那個來了？”郭娜小聲問。
陸小樂搖了搖頭。
“那睡得好嗎？”
“好個屁啊，已經連續三天失眠了……”
“吃飯呢？有胃口嗎？”
“完全沒有……”
“哪裏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啊！”陸小樂很崩潰地一下趴倒在桌子上，絕望地問，“娜娜，我是不是病了？”
“像！”郭娜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以我多年的經驗，你這個症狀像是得了一種很難治好的病。”
“什麼病？”
“相！思！病！”
“你去死吧……”陸小樂很想把郭娜揍一頓，無奈以她今時今日的體力，恐怕連蕭正泰都打不過。
陸小樂的頹廢狀態直接影響到了她的學習成績，期中考試成績下來，她掉了一百多名，分數慘不忍睹。
如此大的成績波動，很快引起了班主任孫老師的重視，她經過多方打聽，得知陸小樂和金海的關係很不錯，立刻就猜想到陸小樂成績下降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早戀了。雖然現在學校已經不怎麼抓早戀而改抓同性戀了，但為了陸小樂的成績著想，孫老師還是把她叫到了辦公室進行引導教育。
“小樂，你最近的事，老師也了解到一些，遇到這種事確實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孫老師並沒有直接說，而是先試探一下。
哪知道陸小樂誤會了，以為孫老師說卓航的事，立刻警覺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孩子果然是早戀了，孫老師心裏有了底，忙說：“我是老師，當然能看出學生心裏在想什麼。”
陸小樂此刻正沉浸在卓航的事情中無法自拔，根本沒發覺孫老師在套她的話，繼續說：“那你說為什麼會這麼介意呢？其實他怎麼樣，又不管我的事。”
一聽陸小樂這麼說，孫老師猜想她一定是跟金海的感情出了問題，於是趕緊順著她的思路道：“老師是過來人，你的感覺我很能理解，雖然你麵上不在意，其實你心裏是舍不得他的。”
這話讓陸小樂猛地一怔：“你說……我舍不得他？”
“對啊，你這個年紀老是跟一個男生在一起，肯定會產生愛慕的念頭，喜歡、依賴都是可以理解的。”孫老師循循善誘著。
不是討厭，而是……喜歡嗎？
孫老師的話讓陸小樂有些如夢初醒的感覺，那一刹那，她的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和卓航在一起的畫麵，有爭吵也有歡笑，有快樂也有憂傷……當那些記憶的碎片被一塊塊拚湊起來的時候，她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有掙紮著不敢去麵對。
看到陸小樂的臉上露出痛苦而猶豫的神色，孫老師趕緊安慰她：“這種感情的出現都是青春期正常的心理現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