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搭理司愛華，扭頭就準備走。司愛華叫住她：“秦小北，大半夜的不睡覺，是打算來偷東西嗎？”
小北不甘示弱地回應：“您不是也大半夜的沒有睡覺嗎？”
“我出來透氣！”司愛華說。
小北淡漠地笑：“空氣是你的？隻許你透氣，我就透不得？”
“秦小北，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司愛華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
小北看著司愛華氣得不輕，她心頭一陣暢快，她淡聲：“並不是年紀大的人都叫長輩，有德的人才叫長輩。有些倚老賣老的人，充其量隻能叫老年人。當然，有的顯得年輕一點的，可以叫中年人或中年婦女。”
“你……秦小北，你簡直太沒有教養了，你爸媽沒有教過你怎麼做人嗎？”司愛華生氣地瞪著秦小北。
晚風拂過，她縮了縮脖子，覺得全身發涼。
小北聽司愛華提到父母，她氣息陡然冷沉，聲音也變得極其冷淡，那種冷淡從骨子裏透出來，壓不住。她聲音也稍拔高：“你爸媽才沒有教過你怎麼做人！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目中無人，心狠手辣，仗勢欺人，無視生命，這些難道都是你爸媽教你的嗎？
相比之下，我爸媽可要教得好多了。起碼我爸媽從來沒有教我心狠手辣和目中無人，更沒有教過我無視生命。我爸媽隻教我做人要頂天立地，堂堂正正，逢善不欺，逢惡不怕，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小北說到後麵情緒有些激動，她瞪著司愛華。
司愛華聽到無視生命幾個字，心情變得複雜。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弄掉秦小北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之前一直堅定地想要擎南與秦小北離婚，但她從來沒有打過秦小北肚子裏孩子的主意，她隻是想過有一天秦小北生下了孩子，她要爭取一下孩子的撫養權，畢竟是裴家的孩子。
後來秦小北失去孩子，是季雨薇下的手。當然，她承認這件事情她有錯。是她給了季雨薇希望，季雨薇覺得能與擎南在一起，才會下了這樣的狠手。另外，她也沒有管理好裴家的傭人。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你這種人也會心虛嗎？”小北瞪著司愛華。
司愛華心裏不是滋味，她沉聲：“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還糾結做什麼？反正都要離婚了，以後再不是一家人，發生那樣的事情，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聞聲，小北原本壓下去的情緒又再變得激動起來：“過去那麼久了？過去了就可以抹殺掉一切嗎？未償不是一件好事？哈哈，司愛華，你可以，真的可以。我從未見過有人害死了別人的性命還如此理直氣壯地說未償不是一件好事的，你真的讓我開眼！真的太讓我開眼了。”
“那件事情我的確有錯，但並不是我經手的。”司愛華說。
小北冷笑：“對，那件事情不是你經手的。你隻是一句的確有錯，別人就永遠長埋於陰暗潮濕的地下了。你天生尊貴，別人就天生命賤嗎？”小北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額上青筋暴跳地衝著司愛華嘶吼，她一雙眸子猩紅地瞪著司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