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芊兒上車的時候,一個警察見她太磨蹭,推了她一把。她立即警告:“我懷孕了,你們應該知道,我是顧太太,要是孩子沒了,顧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警察還真的被威脅到了,一個個不再吭聲。砰一聲關上車門以後,便將車開走了。
柏芊兒想著可能是許剛的妻子或者是父母發現了什麼所以起訴她,她完全不擔心的。
許剛的妻子和父母要是真的有什麼核心的證據,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柏家的千金,季家的千金,顧家的太太。沒有核心的證據,想要扳倒她,別做夢了!
越想,柏芊兒神情便越淡定。
她隨著警察走進法院。
當她看到裴擎南站在原告席上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她的心也突然刺痛了一下,為什麼起訴她的會是裴擎南?
她看向裴擎南,便見裴擎南一雙眸子嗜血地看緊她,那種仇視,讓她不敢直視。
她移開眼,低喊了一聲:“擎南!”
裴擎南淡漠地不再看她一眼,而是轉頭對法官說:“被告到了,可以開庭了!”
幾個小時以前。
何恿將證據提交給法院以後,法院原本是不打算受理的。因為這個案子理應在景城當地人民法院進行審理。
何恿對著法官就是一頓懟,這案子的被告是帝都人,怎麼就不能在帝都進行審理了?
之後法官又接到上級的電話,讓他們必須嚴肅審理此案。法院方麵立即組建了成員,立了案,又開始對各項證據進行核實。
現在被告柏芊兒到了,法院的工作人員對柏芊兒的身份進行核實以後,直接進入質證程序。
法官說明了原告起訴的內容以後,開始質證:“被告柏芊兒,四年前的九月十七日,你是否在景城?”
柏芊兒眸光一閃,想了一下,說道:“太久的事情了,我不記得了。”
啪——
法錘一響,法官的聲音嚴肅地響起:“被告,請你認真回答問題。”
“我真的不記得了。”針對這件事情,柏芊兒的心理素質是過硬的。
顧廷昊做事一向嚴謹,絕對不會留尾巴的。沒有證據,她什麼也不會認的。
法官沉著臉,再問:“被告,你四年前九月份有一天與許剛見麵,有還是沒有?”
柏芊兒猶豫著要怎麼答,之後幹脆說:“我不記得了。”
四年前的事情,就算不記得,也是被理解的吧。誰會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她大可以說許剛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她根本就不記得了。她也可以說,她工作那麼忙,每天見的人那麼多,她哪裏會記得誰是許剛?
打定主意以後,柏芊兒更淡定了。
裴擎南側頭看一眼柏芊兒,神色鄙夷,一句不記得就想要撇清自己?
法官繼續問:“被告,你可認識許剛?”
法官的問題,明麵上看是步步讓步,實際上,卻是在各種給柏芊兒下套。
審判刑事案件的法官,早已經積累了自己一套經驗,問一些亂七八糟看似淩亂的問題,把犯人問亂了以後,他們答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警惕。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往往是更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