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累了，一顆心，千瘡百孔。
季雨薇又可憐委屈地說：“爺爺，您不能這樣對我，這對我不公平。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還有，您以前跟我說，良師益友，一定要與善良向上的人來往。我以後不會再搭理柏芊兒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慫恿我做的。”
“好了，這件事情不要再說了。”季老沉聲打斷，他現在聽到這些心髒就發緊，呼吸就困難。
雖然活到這把年紀早已經看淡了生死，但總不想自己就這樣被活活氣死。
吳馨見老不死的東西這樣都不鬆口，她眸子裏迅速滑過怨毒，她說道：“爸，柏芊兒才是罪魁禍首，您不能把一切都怪到小薇身上，小薇是受害人，她受到的傷害……”
“夠了！”季老喝斥。他現在聽到吳馨的聲音就厭惡，要不是吳馨，季雨薇今天不會變成這樣。
至於她們說一切都是柏芊兒慫恿的，她們自己沒有腦子嗎？
要是自己心術正，又怎麼會隨便被人慫恿蠱惑？
再有，這不過是她們的一片之詞。他總要等芊兒過來了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爺爺，這不公平！”季雨薇說。
季老沉聲：“等芊兒過來了，你們當麵對質！”
季雨薇立即揚起下巴：“對質就對質！”
吳馨微低著頭，掩去眸底的恨意。還以為老不死的東西多少對小薇有一點寵愛和疼惜。她真是想多了，在老不死的東西心裏，哪怕半路領回來的野千金都比小薇強。
沒什麼好想的了，好好執行計劃吧，老不死的，到時候你不要後悔！
柏芊兒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季雨薇母女和爺爺都在小會客廳裏。
柏芊兒實在是笑不出來了，但聲音很溫和，她一一與大家打招呼：“爺爺，嬸嬸，小薇！”
季雨薇怨恨地看了柏芊兒一眼，斥聲說：“爺爺讓你來和我對質！”
“對質？”柏芊兒故作一臉疑惑。
“是的，對質！”季雨薇重複。
柏芊兒仍然是疑惑臉：“對質？發生什麼事了？是家裏丟了東西了嗎？”
季雨薇就來氣了：“柏芊兒，你少裝蒜了。把秦小北弄死，毀秦小北清白，這些事情都是你讓我做的。”
“啊？你說什麼啊？”柏芊兒心頭鄙夷，臉上卻是一臉震驚，眼珠子瞪得老大，擺明了就是要裝什麼也不知道的白蓮。
嗬，季雨薇想把這件事情推到她身上來，是在開玩笑嗎？她看上去很像一個會替人背鍋的人？
季雨薇看著柏芊兒一副一無所知，無辜至極的神情，心裏更來氣：“柏芊兒，別裝了，你不是第一次了。四年多以前，你就殺了人，四年後，你又想要借刀殺人。你看秦小北不舒服，就想要借我的手弄死秦小北。我真是愚蠢至極才會上你的當。”
柏芊兒一臉無辜：“小薇，你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什麼我借你的手弄死秦小北？我跟秦小北無冤無仇，我幹嘛要借你的手弄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