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老讚了一聲。
“都吃菜！”他又高興地招呼大家。
不知道是太高興了還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就覺得呼吸一陣急促。
小北第一時間看出了爺爺的不對勁，她立即起身奔過去：“爺爺，您怎麼了？”
撲通一聲，季老身體便直接軟了下去。
小北嚇得心髒差點驟停，她聲音拔高：“爺爺！”
季光耀坐在季老旁邊，立即將季老扶了起來，伸手掐人中，聲音急切：“爸，您怎麼樣？爸，您醒一醒！”
裴擎南稍冷靜一些，立即吩咐季雨薇：“快去叫家庭醫生！”
吩咐完，他又立即打電話叫救護車，之後再打電話給葉文博，說了爺爺的症狀，問他這種情況要怎麼處理？
季光耀掐了季老人中以後，季老悠悠地轉醒。
一醒過來，他就笑：“你們別緊張，舊毛病了，不要緊的。”
可是大家的神情都很凝重。
季光耀扶著季老去沙發裏躺著，又拉了被子替他蓋上。
吳馨與簡雲凡交換了眼神，吳馨害怕，簡雲凡給了吳馨一個安心的眼神。
大家都守在沙發前，季老頭暈，呼吸略困難，他盡量裝得平靜一點，不讓人看出端倪來，他笑說：“你們都去吃飯，一會兒菜要涼了，我在這裏躺一會兒就好。年紀大了，不中用嘍。”
可是大家哪裏還有心思吃飯啊？
季光耀說：“爸，都這個時候了，就別管吃飯的事了。”
家庭醫生很快過來了，替季老做了簡單的檢查。摘下聽診器以後，他擰眉說：“老爺子年紀大了，冬天血液循環變差，精力會差一些。要多注意休息，好好地養著身體。”
他在季家做了十年的家庭醫生了，老爺子的身體一直是他在調養。上了年紀的人，身體確實會一年不如一年。但是今年，老爺子的身體明顯比以往差了很多，他懷疑這與他最近受了各種打擊有關。
“身體沒有別的問題？”季光耀問。
家庭醫生搖頭：“應該沒有。”
裴擎南說：“還是去醫生裏檢查一下吧。”
季光耀點頭。
家庭醫生也說：“去醫生裏檢查一下比較好，有些病症確實需要儀器才能檢查出來。”
救護車沒多久就來了，裴擎南和季光耀陪著季老一起坐救護車。
小北幾人自己各自開車去醫院。
車上。
小北心情有些沉重，她說：“媽，我沒想到爺爺的身體會突然變得這麼差。”
白芷也沉重：“上了年紀的人，本來身體就會一年不如一年，這段時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唉！”
長長的歎息過後，白芷與小北齊聲說：“以後咱們多陪陪他吧。”
車內安靜了許久，小北忍不住開口：“那個人，他的情況好像也很不好。”
白芷點頭：“是的。在我的印象裏，他從來沒有這麼憔悴過，年輕的時候也瘦，但是精氣神很足。”
頓了一下，她又說：“小北，不用顧忌我這裏，你要是想認，就認。他也許不是一個好男人，但他是一個好爸爸。你小的時候，他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小北聞聲，眼淚突然就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