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恨你!”
於小魚的一句話讓皇甫冀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深邃的眸底燃著欲望的火焰,終是被理智拉了回來……
恨。
目光落在她倔強的臉上,明明是怕的要死,卻還是緊緊的咬著唇。
猛然起身。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於小魚拉過被子,看著皇甫冀。
“小魚……”低沉黯啞的聲音自他的唇邊流出。
於小魚緊緊的抱著被子,將自己的頭整個埋在裏麵,露在外麵的小手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泛白。
“小魚……對不起。”皇甫冀看著她縮成一團的模樣,知道自己靠近不了,拎起一身衣服,出了房間。
半晌,小魚從輕聲抽泣到嚎啕大哭。
門外,皇甫冀始終坐在那,靜靜的聽著,高大的身體微微晃動,怎麼會變成這樣。
於小魚欲哭無淚。
靠在浴缸壁上,微熱的水冰冷的壁,一邊是春風一邊是寒冬,矛盾的好像是冰與火的結合。
就像皇甫冀,他能把你寵上天,又能在瞬間把你推向地獄。
難道他就是上天派來懲罰自己的?
於小魚小手按住胸口,自問自己從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經曆這麼多,她不想,她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一直。
大腦一片的混沌,不知道自己的思緒到底落在哪,後來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皇甫冀在客廳裏坐了許久,終是忍不住起身,裏麵已經許久沒有聲音,他有些擔心。
打開門,空蕩蕩的,浴室裏也沒有一點聲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皇甫冀衝進浴室。
鬆了一口氣,於小魚坐在水裏,似乎是睡著了,眼睛緊緊的閉著。
“小魚……”
皇甫冀一愣,急忙上前,“小魚!”大手落在她的身上,滾燙滾燙,糟了,又發高燒。
急忙將她抱起來,顧不得身上的水,扯過浴巾將她包住。
“放我走……”依稀聽見她唇齒間流淌出細碎的呢喃聲,皇甫冀身體一顫。
將她放在床上,撥了歐炎的電話。
給她穿上睡衣,又通知鄒北給小魚請假。
做好這一切,皇甫冀茫然的坐在床頭,心亂作一團,睡夢中的小魚依舊是不安生,一直喃喃的說著,放我走。
皇甫冀的心宛如被刺進了一把刀,血肉模糊,若知道讓皇甫沐退出會讓她這麼傷心,他一定不會帶她回家。
隻是可惜這個世界不會因為誰的後悔而逆轉。
歐炎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鍾。
測了體溫,歐炎臉色陰沉,“42°。”
“……”皇甫冀喉嚨滾動兩下,最後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看著歐炎,等著他後麵的話。
“退燒藥已經沒用了,去醫院掛水。”歐炎也看著皇甫冀,拿出藥盒,裏麵是白色的藥膏,清香的味道瞬間彌散在房間裏,“消除淤血的。”
皇甫冀接過,歐炎起身去了客廳。
修長的手指占著藥膏,小心的落在她的手腕上,有昨天他和皇甫沐拉扯的痕跡,更重的是今天自己捆綁造成了。
會很疼吧,她當時一定嚇壞了。
皇甫冀眸子暗了暗,他一直想將她困在自己的羽翼下保護,卻不想每一次都帶給她傷害。
擦完藥膏起身,挑了一身休閑的衣服給她換好,抱起,似乎又輕了,難不成跟自己回來之後,她一直在在瘦。想及此皇甫冀的眸子又暗了暗。
鄒北開著車子,歐炎坐在副駕,皇甫冀抱著小魚在後麵。
瑞恩醫院。
VIP病房。
護士小心的將針刺進血管裏,皇甫冀心頭輕輕的一顫,若是醒著她會喊疼,她總是怕疼。
嘴角勾勒出一絲苦澀。
“表哥……”歐炎看著皇甫冀,半晌繼續說道:“對女孩子不能像在商場上一樣的霸道,尤其是小魚這樣精靈般的女子,把她逼得太緊了她反而會離你越來越遠。”
皇甫冀默然。
逼得太緊,越來越遠……
想到這兩個詞竟然覺得胸口悶悶的。
歐炎叮囑了大夫之後就離開了。
病房裏剩下皇甫冀一個人,大概過了兩個小時。
於小魚才悠悠的醒來,看見皇甫冀,下意識的想要避開……
“等你病好了,你可以離開。”皇甫冀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悲傷的情緒,很快,暈乎乎的於小魚沒有看清。
但話她卻聽得清楚。